爾朱兆當晚更是喝得酣醉,過夜在了高歡營中。而高歡回到本身帳中時也已是夜深,直到現在他高懸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
對岸的高歡乾脆拔下腰間的長劍,哽咽大聲道,“賀六渾隻怕遲誤了趕路冇法和王爺交代,是以才倉促買下了這些馬。本日若王爺要取我性命,的確易如反掌。賀六渾人微言輕,死不敷惜,隻擔憂六鎮軍民再次叛離,於王爺的大業平增很多費事,我實在是死難瞑目。”說到此處,高歡似是難以節製本身的情感,淚如泉湧。
雨勢越來越大,漳河水也幾近以肉眼能見的速率暴漲,將本來失修的木橋衝得搖搖墜墜,忽聽有人驚叫道,“橋垮了!”
侍從一咬牙,抬高了聲音道,“大人,現在爾朱兆正單身一人在此,恰是殺了他的絕好機遇!”
在木橋被沖毀的一刹時,反應極快的司馬子如已經護著英娥衝下了橋,在一棵枝葉富強的大樹下暫做停歇。
高歡微淺笑了笑,目光龐大的落在了腰畔阿誰舊荷包上。那些藉口是不假,但他更清楚,如果殺了爾朱兆,他的小女人永久都不會諒解他。
話音剛落,麵前俄然一黑,本來英娥揚手將另一半大氅蓋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