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娥搖了點頭，對峙跪在他的麵前，一字一句道，“要罰就罰我好了，隨便如何罰都行。但是請您再三思而行好嗎？那兩個婢女的話也一定可托。請你給阿惠一個證明明淨的機遇好嗎？好嗎！求求你了師父！”

司馬子如眼瞼低垂，“請丞相放心。遵業當極力而為。”

高歡看著她，神采彷彿山嵐間的霧氣滿盈而些許的恍惚。

有多久冇見到如許的笑容了……

高歡看著英娥發楞的模樣，目光變得更加溫和了幾分，伸出白淨如骨瓷的手，將她悄悄擁入了懷裡，嘴唇貼著她耳邊的碎髮低聲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的統統，將來都是你和兒子的。”

英娥隻是冷眼看著他，麵上甚麼神采也冇有。

閒逛的視野中，英娥離他越來越近。

高歡眼神微暗，深深歎了一口氣，終究遲緩地點了點頭。

話還未說完，他隻覺麵前一團黑影襲了過來，忙伸手一擋，隻聽嘩啦一聲，一隻青瓷花瓶被撞落在地上，頃刻碎成了無數片。

高歡愣在了那邊，整小我彷彿有些發懵。他還沉浸在龐大的震驚中，完完整全冇想到本身看著長大的孩子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英娥的身子震顫了一下，胸口因為氣惱而微微起伏——他竟然真的說出口了！他到底要將她們母子置於何地！

“甚麼？你要我把昭君……送走？”他難掩眼中的驚詫。

他謹慎翼翼地將這枚綠鬆石裝進了一隻小匣子裡，像是將其當作極其首要的東西。

“英娥，我籌算過些日子將阿浟立為世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