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英娥有些迷惑。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下俄然收回了淒厲的哭喊聲。英娥轉頭望去,不覺駭然,隻見不知從那裡來的一隻大狗正撲倒了那女孩的母親,凶惡地撕咬著。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冒死想要拉開大狗,倒是無能為力。而其他的流民卻隻是瑟縮地躲在一旁,底子冇人上前互助。
“隻要唯心而行,就算不儘如人意,也問心無愧。”那門客下認識地反覆了一下她的話,彷彿如有所思。誰也冇有看到,風將角落阿誰年青男人的玄色冪蘺輕吹起一角,暴露了他微微彎起美好弧度的唇角。
攤主大叔愣了愣,立即笑眯眯地收了錢,將食品給他們端了疇昔。那小女人接過食品,似是曉得這是英娥所送,衝著她暴露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英娥也回之一笑,表情卻並不輕鬆。
英娥見那婦人似已經說不話來,卻還是雙目圓睜死死盯著女兒,頓時明白了她的不甘,哈腰靠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放心,我會妥當安設她。你放心去吧。”
英娥放下碗從懷裡拿出了幾個貨幣,朝著攤主道,“大叔,給他們奉上幾碗羊肉酪粥和幾張白餅吧。”
那擺攤的大叔神采大變,倉猝道,“小郎君,你可惹了大禍了!這但是驛站裡那位官爺的愛犬!”
英娥將馬在一旁拴好,要了一碗熱騰騰的羊肉酪粥,就著司馬子如為她籌辦的髓餅大口吃了起來。固然她早換上了男裝,但因容色姣好,還是引發了另幾人的重視。這此中隻要一名戴著玄色冪蘺的年青胡服男人底子冇有昂首,他悄悄坐在那邊,滿身披髮著一種陰暗又頹廢的暗中氣質,彷彿四周的統統都與他毫無乾係。英娥的目光在他身上逗留了一瞬,很快收了返來。
英娥愣愣地看著她,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沉重酸楚。女孩的哭聲撞進她耳中,每一聲都像是在踐踏著她的胸口,令她的心臟模糊作痛。
“那恰好!管他是甚麼官爺,他的愛犬傷人本就不對,我也是為了救人才一時情急殺了那惡犬。”
幾口熱粥下肚,英娥頓時感受舒暢了很多。或許是吹了一夜冷風的乾係,此時的她倒是沉著了很多,一旦沉著下來想得也就更多了些。她如許率性的分開,必定給阿爹阿孃惹上了費事,到時交不出人就是抗旨……也不知阿爹阿孃現在擔憂成甚麼模樣了……一想到這裡,英娥本來要去晉州的心不由擺盪了幾分。
大叔點點頭,“傳聞是從洛陽來的官爺,都是有刀有箭的,小郎君你還是快點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