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戲遊龍_第7章 .2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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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接連幾日風餐露宿,終究吃了頓略顯粗陋的飽飯,憂國憂民卻又心對勁足地跟著秦風一道兒喝口飯後的清茶。

天氣已晚,新醅的米酒,紅泥的小爐,無邊的夜色即將全數覆蓋這江陵城。

因為有這個後果,這劉家村裡,最大的一戶人家,實在姓王。

現在王家的當家人是王大人嫡出的直係血脈,家裡大排行行七,人稱“王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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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這村莊裡的最大的一戶人家祖上在前朝做過大官兒,這報酬官多年運氣不錯,任上冇趕上饑荒流民的爛事兒,冇趕上內憂內亂的逼死豪傑漢的破敗朝廷,也冇趕上皇子們你死我活盼爹早死的搶大位,是以多年宦海生涯過的彆扭,難能寶貴的獲得了一個壽終正寢的機遇。

提及來王七爺這排行聽著就克老婆。

晉朝人好聽戲,這還是仁宗母親太後孃娘帶起的風潮,上行下效,宮廷如此,官方就跟著有樣學樣。

說來奇特,在李明遠眼裡,尚雲間也好,藍采也罷,這些大有來頭的名伶們一樣是用伶人的身份做掩蔽,不約而同的乾著欺世盜名的各種活動,偏隻要秦風此人身在梨園卻不帶一絲一毫的風塵氣,濁清漣而不妖,反而將渾然天成的文雅與貴氣無聲的與本身的氣質融會成了一體。

後腦勺的妖孽仆人全然不顧世子爺想要殺人的目光,長髮一甩,胸懷微敞,兩條長腿一盤,歪著下巴托著腮,用眼尾那一點兒餘光掃著秦風:“既然來了就彆板著那張臉,聽聞你那天子孃舅派了你的王爺孃舅出去兵戈,你不幫著揣摩如何清算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化外之民,如何跑到這鬨鬼的處所?”

此人完整想不到,他請返來的這個梨園子,就活像請回了催命的無常。

藍采扭著腰掐著嗓,一言一語皆是表態走台的路數兒,待到終究去了行頭卸了殘妝,李明遠這纔看清,厚重脂粉之下,這刻薄刻薄的妖孽伶人本來有一副可謂清秀的好姿容,端倪明朗,男女莫辨,是一種恍惚了性彆的秀美,隻除了那雙吊梢眼還似被深黛描過普通,兀自神采飛揚,給他那清秀的模樣添上了一絲邪氣,模糊約約地勾畫著其人身上若隱若現的風騷與風月。

秦風淡笑著挑了挑眉,全然不在乎地揚了一動手,那意義清楚是悉聽尊便。

藍采把秦風的來龍去脈摸的通透,和他說話又如此隨便,明顯和他友情匪淺。

那為首的富態男人竟然是個梨園子的班主,他們自稱是從北邊兒來,籌辦去淮揚一帶,赴個堂會。

世子爺故意想問,卻也隻不過現在不是攀扯這個的時候,隻好封條貼嘴一樣冷靜地聽。

現在這世道,冇羞冇臊的老爺們兒人到中年,隻要三件樂事,升官兒、發財、死老婆。

班主本來彷彿有幾分躊躇,略一思慮,才承諾了下來。

有奶的就是娘,天子再胡塗也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皇上,說皇上錯了,那的確像是老壽星吊頸活膩歪了。

李明遠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秦風,其人一雙白淨苗條的手指撚過青瓷的小碗,輕啜了一口,桃花眼中神采脈脈,無言品清茗,姿勢淡但是無雙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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