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問道:“何罪之有?”
眾兵將齊齊往前邁步,刀槍前指,口中喝道:“殺!”
數十名精兵,個個帶有殺意,加上六合氣運加持,幾近都能算得是凝成法意的修道人,且凝就的是殺意。
其他人等,身披甲冑,刀劍俱已出鞘。但看他們個個神采冰冷,眼神有光,行動舉止很有層次,非常整齊,想是練習有素的精兵。
“但你不是官府。”何滬道:“他們有罪,當以朝廷律法措置,你非朝廷之人,何故私設科罰,將他們處以極刑?”
清原看著麵前數十人。
“不能比。”
何滬正氣浩然,往前邁了一步,喝道:“你私行殺人,數十性命加身,論罪當誅!”
何滬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百夫長略微一揮刀,說道:“我等雖隻數十人,但你也非上人,本日,你難逃一死!”
清原皺眉道:“我殺了誰?”
白起此人,凝就殺意,而非五行法意,超出五行以外,乃是人意二字,與軍中殺意近乎劃一,故而軍中殺意,冇法衝散他的法意,反而有所助益。
他往前邁了一步,微微舉頭,看了過來,眼中精光閃動,殺機宛照本色,喝道:“妖道,報上名來!”
一樣數十人,但他這裡是精兵強將,練習有素,兵器盔甲俱是上等,足以搏鬥營寨數十人。而麵對於修道人,他們以軍中殺意,融會六合氣運,便足以衝散任何修道人的法意,然後等閒殺之。
“殺!”
他伸手一拂,麵前氣勢頓消,歎道:“我殺了賊匪,罪當正法。而你殺了自家女兒,便不必定罪了麼?”
墨客一怒,鬼神皆驚。
“何大人息怒。”百夫長笑道:“待我來除了這妖道。”
清原冇有回話,看向了這數十人,神采仍然,淡淡道:“何大人率數十人來,所為何故?”
他眉宇一挑,語氣昂然,很有不屑之意。
清原點頭說道:“總有例外,比如昔年白起?”
何滬說道:“山中營寨數十人。”
這一句話說來,頓時氣態凜冽。
田臨高深吸口氣,說道:“你竟是曉得白起此人?隻不過,這天下之間,至今也隻要一個白起,且已死於軍中,至於你,還能比得白起不成?”
“倒是伶牙俐齒。”那百夫長說道:“看你道行,應已凝成法意,踏足三重天,故而能殺營寨數十人。隻是我這裡也稀有十人,你可否殺掉我們?”
隻不過,他們並非修行之人,其身上殺意,比起真正修道人凝就的法意,畢竟顯得虧弱了些,並且不識得應用道術神通,故而仍有不敷。
“你冇有親手殺她,卻用所謂端方殺她,便不必定罪了麼?”
充滿殺機的聲音,如巨浪澎湃,囊括而至。
大河湍急,河水談不上清澈,光彩青中帶灰,浪濤四濺。
清原沉默半晌,問道:“何清的父親?”
數十道聲音,中氣實足,殺意凜然,凝成一股,經六合冥冥氣運加持,驀地變成了滾滾殺機,囊括了過來。
“我田臨高參軍多年,疆場廝殺,似你這般修道中人,也不知殺了多少。”
聽聞白起二字,這百夫長神采一凝,其他人等俱都不知,但他參軍多年,自是曉得的。
此人蓄著黑鬚,身材魁偉,應是這數十名精兵的首級,約是百夫長,且殺機濃烈,氣勢逼人,乃是一名身經百戰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