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瑜兒俄然鼓掌,恍然道:“這就是先生之前教過的那一句,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有人佩服南梁的白衣軍神,有人佩服元蒙的東天武聖。
頓時刀光一閃,血光乍現!
收回目光,清原心中俄然有些感慨。
不乏有人宣稱,聯名上京,請蜀帝免除薑柏鑒,立嚴宇為大將軍。
黑衣青年收了刀,看向樓梯處,嗤笑道:“想從我這裡逃?”
清原目光掠過一縷殺機,把手搭在刀上。
清原說道:“此人以七千兵馬死傷殆儘的代價,突破蜀國二十萬軍隊的步地,斬破葛盞陣營,可謂用兵如神。最為可貴的是,他本技藝無縛雞之力,乃是文弱墨客,能降服強者為尊的軍中之人,使得眾兵將聽其號令,足見本領。可惜受人顧忌,部下兵馬仍不過萬。”
“南梁陳芝雲,蜀國薑柏鑒,元蒙郭仲堪。”
酒樓中頓時慌亂起來,很多人喜好看些熱烈打鬥,可真正見了血,斷了臂,便又分歧了。當下慌亂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那斷臂侍從也才二十來許的模樣,見狀,顧不得斷臂疼痛,忙哭嚎道:“大爺……大爺,你饒過我,我家裡另有老孃,另有剛滿週歲的孩子……小的也是迫不得已,上有老,下有小,也隻為了每日那幾文錢買米養家罷了……那平常作歹,都是那王公子的話,小的隻是受命行事……”
厥後葛瑜兒把這事說給爺爺聽,爺爺當日便斥了一聲,說這講授的體例,乃是離經叛道。
說罷,他看了葛老先生一眼,模糊明白,為何這老先生給薑柏鑒定下一個平淡的評價。
他欣然一歎,說道:“倘如嚴宇將軍能持兵權,非論他南梁白衣軍神,還是元蒙東天武聖,又有何用?”
聞言,清原問道:“葛老彷彿倒是推許薑柏鑒?”
“不要!”
王公子雖是個紈絝,但本來也並非多麼不堪的貨品,見狀,竟然有些失態,他把身邊的侍從往前一推,喝道:“打!打死他!”
黑衣青年奸笑一聲,迎了上去。
那平話人扼腕感喟,道:“畢竟被薑柏鑒這誌大才疏,本領平淡的外來降將,把持了絕大部分兵權。現在嚴宇將軍雖有本領,卻無處可施,一身才學再高,也終作空談。”
他剛纔所說,頓挫頓挫,加上薑柏鑒在位,實在未有功勞,頓時便有了很多呼應之聲。
“嚴宇將軍才學奇高,出身不凡,前輩恰是為本國血染疆場,忠心耿耿,可惜……”
俄然有人嘲笑了聲。
目光一掃,落在窗邊那一桌,看向了清原。
黑衣青年哼了一聲,看向地上還在哀嚎的阿誰,恰是剛纔被他揮刀斷臂的狗腿子,他眼中殺機一閃,刀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上麵。
那些侍從攔在前頭,而他卻退了幾步,狼狽不堪地朝著樓梯逃了去。
葛老看了他一眼,俄然問道:“當今天下,三國鼎立,諸將並起,你看重哪一名?”
那侍從的一隻臂膀落地,他捂著斷臂,慘嚎起來。
言語落下,身後一群侍從便衝了上來。
現在爺爺再用這話來問清本來生?
葛瑜兒倒是睜大了雙眼,非常敞亮。
葛老先生微微點頭,說道:“可惜,相較之於薑柏鑒,還是稍差一籌。”
先前清本來生教誨這些時,便讓浩繁學子評價諸將。
“嚴宇此人,乃忠義以後,本人亦有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