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眼角餘光瞥見轉角處閃過一道緋紅,慕若蘭方向一轉,往一條偏僻的巷子走去。
慕若蘭手無寸鐵,麵對彎刀在手的秦玉畫,她遁藏的同時也在察看四周環境,尋覓脫身之法。
半個時候後,車隊進了鎮子,秦玉畫讓馬車在一家胭脂水粉鋪子外停下來,帶著扮成冬香的慕若蘭下車。
“也好。”秦玉畫點頭,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放到慕若蘭手中,“這些錢你拿去。”
半晌後,慕若蘭低頭跟在秦玉畫身後走出院子,一起通暢無阻。
秦玉畫在五步處愣住,嘲笑著,“對,來送行,送你……去死。”話音一落,她手腕間滑出一柄短刀,近似東域的銀月彎刀,但是體型更小巧些。
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在沉寂狹長的巷子裡格外清楚,慕若蘭站定,回身望著朝她走來的緋衣女子,驀地笑了,“秦女人是捨不得我,特地來送行的?”
秦玉畫的彎刀再次劈來,慕若蘭矮身避開,刀刃鏘鏘砍在牆壁上,幾塊灰白的石塊簌簌落地,這一刀秦玉畫使了儘力,乃至刀刃深嵌在牆壁裡,她拔了幾下竟冇拔出來。
製止堵著路,停在鋪子外的馬車移到了路劈麵的巷子裡,車伕跳下車往巷子裡走去。
秦玉畫已將冬香的衣服全數剝下來,“我已想好應對之策,你不消擔憂我,從速把衣服換上,采買車隊一炷香後解纜。”
見機會到來,站在門口的慕若蘭敏捷奪門而去,秦玉畫朝門口一瞥,頓時大驚,推開擋在麵前的店伴計,吃緊奔至門外,四下看去,隻見那抹身影在拐角處閃過,她撒腿追了疇昔。
抬頭看著日頭,算算時候,差未幾是時候了。
刀刃收回一道白光,劃嚮慕若蘭的臉頰,慕若蘭側身躲過,腳步後退,秦玉畫招式淩厲,脫手就是殺招,手中彎刀幾次差點就割破慕若蘭的脖子,瞬息間兩人過了十幾招,秦玉畫步步緊逼,欲置對方於死地,而慕若蘭躲閃避退,不知不覺被秦玉畫逼到了牆角。
慕若蘭將柳條折成幾道握在手裡,雙頰微紅,踩著滿地驕陽幾步走到秦玉畫麵前,低頭傲視著她,笑容比滿眼的陽光還要敞亮,“秦女人,你不該對我脫手的,你真不聰明。”
幸虧秦玉畫隻習得大略的招式,並無深厚的內力,纏鬥一會後已是氣喘籲籲,手中揮刀的行動也慢了下來。
巷子不寬,但很深,兩邊是陳舊的磚牆,地上的青石板有些濕滑,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