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承認?”輕靈一躍,慕若蘭跳上床,將不幸兮兮窩在床裡的男人逼至床角,眸子一轉,“莫非你是礙於你那混蛋主子纔不敢接管我?”
“我曉得了。”慕若蘭貌似受傷的捂著胸口,眼睛眨啊眨的有水亮在眼眶內湧動,“你必定是移情彆戀,要對我始亂終棄……”
哼,打不過你也要雷得你外焦裡嫩皮肉滋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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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聲中又響起文雅清潤的笑聲,負手立於窗邊的白衣少年推開窗戶轉過身來,輕風吹出去,拂動他那及腰的墨發。
慕若蘭陰惻惻的笑起來,“你曉得我此人是恩仇清楚的。”
這真如高山一聲雷,炸得飛影腦袋冒煙,暗歎這夏夜如此安好誇姣,暗室中美人彷彿悄悄綻放的薔薇花,盈盈一笑,滿室飄花如雨,如夢如幻,隻是,美人那雙燦若星華的明眸中狡笑忽而一閃,櫻花般的紅唇張翕間吐出的話語直叫他驚飛了三魂七魄。
慕若蘭是在一陣水浪拍打聲中醒來的。
“嘶……”扭頭間後頸俄然脹痛,慕若蘭低頭輕按把柄,飛影這個混蛋,動手可真不客氣,脖子得疼好些天。
“我不計名節幫了你主子那麼多次,他竟然未留隻言片語就拋下我分開,固然大師秉承著互惠互利的原則,但我惠了你們,卻冇利到本身,現在更是小命不保,你說,你們是不是欠我很多?”她停止再靠近他,看他一臉‘羞憤難當’的蠢樣,真怕逼得他吐血,何況能在這當頭夜闖王府可不是件輕易的事,想來也是費了番工夫的,略微逗逗便好,彆把人逗狠了拍屁股走人,她還得仰仗這廝救她脫困呢!
飛影有種提不上氣來的感受,發明她眼中險惡又促狹的笑意,苗條矗立的身軀蜷在旮旯裡退無可退,冒火的黑眸盯著不竭逼近的女地痞,半晌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句,“我甘心削髮當和尚也不接管你這個魔女。”
飛影張大嘴巴,腦神經有點轉不過來,負心漢?
啥?負心漢?
慕若蘭怔看著那一襲白衣翩擺,烏髮飛揚,頎長矗立的少年,金色的晨光在他身後氤氳著一層柔光,似謫仙踏雲而來,腦海浮上一句詩,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飛影都要崩潰了,昔日刻毒不羈的形象完整離他而去,“鄙人這不就是奉主子之命,冒著被活捉的傷害來救你麼!”
他絕對是公報私仇。
在她眯著美眸逼近時雙腿抬起往床上一縮,高大的身軀硬是窩到了床榻內側,飛影壓著嗓子,好笑又無法的說,“可我並未承諾啊……”
他敢承諾嗎?他敢嗎?敢嗎?
摟住跌進他胸口的身子,頓時溫香軟玉在懷,心肺間充滿著芳香芬芳的暗香,他忍不住心神一蕩,心中暗罵一聲‘妖精’,接著用大氅裹住懷中人兒,打橫抱起,躍過院牆,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溫馨地船艙裡驀地一聲輕哼,嚇得慕若蘭心頭一跳,猛地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哪知轉得太快太猛,肌肉一陣狠惡扯痛,疼得她眉毛都糾到一塊去。
“我的大蜜斯,話可不能胡說啊!”饒了他吧,讓那位爺曉得,非削平了他不成。
這丫頭是那位大爺看中的人,是他能肖想的麼?又不是不要命了。
慕若蘭抬腿踩在床沿,笑得愈發光輝,眸子骨碌轉,“你如許說可就傷小女子的心吶……莫不是,戲文裡的負心漢就是你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