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處地點，便是那“去不得”的處所了？

能分開這匪夷所思之處，當然是功德。

這是甚麼地點？

“前輩，弟子是慕清玄的門徒，偶然中擾了前輩，還請恕罪。”

“你……好自為之吧！”女子不欲多言，回身便走。

“你去吧！”風停，黑影忽道。

“老友既來，何不現身一敘？”黑影朝著虛空朗聲道。

舉目瞭望，遠山巍峨雄渾，峰巒疊嶂，整齊不齊，半覆積雪半入雲，像是要直抵神仙府第似的。

她之前幫襯著昂首觀瞧那矗立的樓閣，渾然未發覺閣前有人。

紹箏止住腳步，立在原地，躊躇了一瞬。

既想得清楚，紹箏便大著膽量沿著巷子一向走了下去。

曾經也是嬌媚動聽的吧？

“緣法？”黑影冷哼，“明月尊者無端呈現在我崢雲山，本來是為了‘緣法’而來？”

黑影聽到“故交”二字，頓時寂然，連氣勢也去了五成。

話音剛落，忽的風起，屋簷下的鈴鐺被颳得叮叮鐺鐺，又一次突破了夜的安好。

這是要嚮慕清玄告狀懲罰我嗎？

風過處，撩動簷角的鈴鐺，“叮噹”脆響，煞是好聽。

那人見她不答，微怒：“你是那邊的小羽士？”

紹箏一滯。

會是崢雲山的前輩嗎？

“月……你為何要幫那孩子？”黑影問出心中的迷惑。

“師兄……”

也不知吃緊緩緩行了多久，紹箏渾然不覺。

約莫行了百丈不到，峯迴路轉，麵前俄然開闊起來。

紹箏隻得直挺挺候著。

淡然的眸，雪色的裳，恰好和那團黑影兩相對比，一陰一陽，一在瑤池徘徊，一在天國躑躅。

那黑影冇言語。

“明月尊者風采還是，可喜可賀啊。”黑影淡然道。

她悄悄思考此人的身份。

“何必？”女子不忍再視，一泓秋水投向漸西沉的月色。

想罷，她抱拳施了一禮。

紹箏仰開端，呆呆地盯著巷子絕頂十丈遠處矗立的修建。

點頭感喟。

紹箏利誘了。

“師兄……師兄他是不是還……活著？”他的聲音顫抖。

紹箏思忖著此人應是背對著本身的。

黑影語聲哽咽，卻看不到神采。

要曉得，她是在昏倒以後，被慕清玄帶到崢雲山的。自從醒來以後，她也冇有分開過慕清玄的居處。是以，對這崢雲山上的人事或者是修建，包含崢雲的各種條規，她均是一無所知。

紹箏暗想。

意寒似冰，試問蕭郎那邊？

隻是……

聽他聲音，沉穩莊正，自有一番氣度，不像是個歹人。

如果原路退回，那也是不錯的，畢竟那笛音已經消逝不聞，或許那位前輩高人這會兒興趣已儘飄然拜彆也未可知。

“何事？”女子愣住腳步。

“且慢！”

女子輕嗤一聲，眸色還是淡淡的：“你向來都是叫我月姐姐的。”

女子清冷的背影斷交、孑然，挺直的削肩仿若和這人間做著無聲的抗爭。

那開闊地上，正中是個一尺擺佈的平台，平台上九磴石質台階，沿台階向上就是那座高閣。

倩影孤標，圖惹幾分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