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峰頂,燈火透明。大燈籠遍及此處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是在最暗中的雨夜裡,這裡仍然是亮如白天。
半山腰處,因勢而就,修建著百多十間屋子,此處多為縹緲峰淺顯弟子及雜役主子所居之處。
彷彿,就連這燭火也不甘於運氣的安排。隻是,不管如何儘力,但它畢竟還是難以逃脫本身的宿命。燃燒的越敞亮的燭火燃燒的速率也越快,終究,在竄出最後一次火苗後,燭火燃燒了。隻要那流了一地的燭淚證瞭然它曾經用本身的生命在這黑夜裡為人間帶來過一絲微小的亮光。
曾多少時,也有一個純真的少年,為他所愛的女子奏出了一曲曼妙的音符。隻是,現在光陰還是,可少年呢!
蘭嘯瑞思考了一會,皺眉道:“既然這吹打之人不是縹緲峰的弟子,那又是何方崇高”?
洛清雪早已聽得不耐煩,終究開了口,不過倒是連頭都未回,直接冷冷的回絕道:“我不要”。
端木軒頓時急道:“洛兄,給你和蘭兄的東西能收下,為何給洛女人的東西就不能收,莫非洛兄將端木軒當作那浪蕩後輩了,覺得鄙人是有甚麼叵測之心嗎”?
“洛兄公然是利落人……”,端木軒朗笑一聲,隨即朝身後的弟子揮了揮手,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洛兄的大名如雷貫耳,堪為我後輩之表率。小弟我對你是神交已久啊,本日得見,故而特地尋了幾件小玩意奉上。小謹慎意,雖不成敬意,但也是我經心遴選出來的,萬望笑納,莫要推讓的好”。
蘭嘯瑞也婉拒道:“端木兄的情意我們領了,隻是此物過分貴重了些,實不敢收,還請收回吧”。
洛清羽卻又望著遠處,淡淡道:“我有一種預感,此次武林新秀會上絕對會有分歧平常的人物呈現”。
蘭嘯瑞眉頭一緊,道:“你是說,這吹簫之人是他們此中的某一個”?
“咣咣咣”,一陣輕微的拍門聲,洛清羽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隨即卻重又笑了起來,溫聲道:“出去”。
“洛兄,蘭兄,住的還風俗吧……”,端木軒衝洛清羽二人拱拱手,笑著道:“因有些庶務瑣事擔擱,乃至於慢待了你們,不周之處,還瞥包涵”。
洛清羽點頭道:“不錯,這蕭聲恰是從山腰那邊傳出來的,但那邊卻多為縹緲峰淺顯弟子及雜役的住處”。
洛清羽從速起家,淺笑道:“端木兄說那邊話,你在百忙當中還能抽暇親身下山驅逐已經是很看得起洛某了,還怎敢再勞煩讓你作陪。再者說,如此報酬再敢言不周的話,那洛某的架子也太大了點吧,不知這包涵之詞從何提及啊”?
蘭嘯瑞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不錯不錯,恰是如許”。
他悄悄解下背後的玉蕭,一曲幽幽的蕭聲帶著無儘的思念傳向遠方。一曲愁腸斷,或許,就連這蕭聲也是孤傲的吧!
這便是縹緲峰歡迎頂級高朋的客房了。
“因為這個江湖實在已經安靜的太久了”。
端木軒大笑道:“好,這纔是男兒該有的豪放氣度。說真的,小弟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扭扭捏捏的人……”。
“為何”?
本來初誌早已被光陰帶走,隻留下了苦處。而我們所能做的,不過就隻是待在一段光陰裡,去記念另一段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