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後呢……”,固然慕容柯已不忍再問下去,但是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厥後如何樣了”?
楊曉淩非常淒惶的笑了笑,悲聲道:“固然前輩曉得淨水山莊,但前輩卻必然不曉得,早在十一年前,淨水山莊便已經從江湖上完整消逝了”。
慕容柯驚呼道:“李木清,但是當年的劍神,本來他竟然還活著,呃……”。
“消逝了的意義就是消逝了……”,楊曉淩淡淡的回了一句。這句話的意義本就已很較著,再冇有過量解釋的需求。
楊曉淩黯然道:“韶華白首,不過轉眼。彈指一揮間,工夫已如流水東去,再難回還啊。豪傑多早夭,正如紅顏易早老,豪傑難道總免不了遲暮之悲”。
楊曉淩冇有說話,此時他的心早已痛得連開口說話都感受很吃力。
他走過來在楊曉淩肩上悄悄拍了兩下,本籌算說句安撫的話,可話到嘴邊,卻不曉得又該如何開口,最後隻能是無法的感喟了一聲。
楊曉淩痛聲道:“從那一夜以後,我大哥自此便再也冇有了任何動靜。這十年來,我也曾四周探聽過,但是卻渺無訊息,他完整從這個人間消逝了。當時我獨一能想到的就隻要一種成果,能夠大哥也罹難了。但或許是老天垂簾吧,就在幾個月前,我終究再次和他得以相逢,當時我才曉得,本來他當年是被我父親的結義三弟李木清所救,這才活了下來。以後的這些年,他便和李木清一起過了十年的隱居餬口”。
莫非他竟是一點都感受不到痛?
“豪傑遲暮……,豪傑遲暮啊……”,慕容柯淒迷一笑,喃喃低語道:“李木清過早遠避,現在已退身江湖以外,你父親楊霜子在十一年前的滅門慘禍中慘痛身故,而我本身也已在這與世隔斷的深穀中空熬了十九年事月,恐怕餘下的光陰也未幾了吧”。
實在不然,他當然會痛,隻是比擬起內心的痛,手上的這點痛又算得了甚麼!
話說到這裡,慕容柯對楊曉淩的身份大抵已猜到了幾分,當下瞟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