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傳_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海撈針(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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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她的心焦終是止於魏國公府差來的侍婢,那侍婢也是個胡女,玉勒圖孜肯教她來傳如許的話,約莫是親信之人。

除非揪出那真正的通敵之人,來洗脫拂耽延的懷疑。

“罷了,罷了。”風靈揮手打斷她,“這一套勞什子如果做全了,還不知何年何月。我再問你,你家弘忽幾時得出門?”

何管事倉猝喚來一個雜使小廝,命他快些跟上去:“快跟著,娘子不識長安的道,莫教她走丟了。”

風靈凝重地搖著頭,目光鮮得呆定:“不允放歸。尚要在兵部留扣,再查證有無通敵之嫌。”

風靈在她身後喚道:“焉耆姊姊慢走!”

未生早她與拂耽延一步來長安,若能將他母子翻尋出來,以她待未生之厚善,許是能問出些甚麼來。

可長安之大,皇城禁苑以外一百零八坊,更有來往客商不竭,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中,挑尋出兩個再平常不過的人來?

她猛地自木階上站起家,拍了拍袍裾,幾步便衝了出去。

小廝應了一聲,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風靈忙欠身謝過她,胡婢不敢受,還了一禮,自歸去了。(未完待續。)

何管事請籲了一口氣:“娘子不必過分憂心,這也算不得甚麼重罪,向來武將得勝,皆是要過這一層罪的,不過就是減罰俸祿另加一篇斥責,一旦朝廷要用兵,打了敗仗,前事立馬便能消逝了,罰俸也加著倍地返來了。既罪名已定,過不了幾日,阿郎也便歸家了。”

獨一與此事有連累的,便是未生那古怪的啞母阿滿婆,趁夜往那奇特的供奉窟中去偷祭索氏夫人,哀傷至深,又不教人知,不必說自是懷藏了柳氏家屬極大隱蔽的。

風靈揮手錶示何管事與韓拾郎暫先拜彆,單獨一人漸漸地退回正屋前的木階上,凝神細思,抽絲剝繭地將敦煌城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那胡婢雖不知是在喚她,但聽有人喚“焉耆姊姊”,下認識地便扭頭去望。

那胡婢卻住了口,遊移地望著風靈。

風靈還是將信將疑,故意想去魏國公府找玉勒圖孜問個究竟,可畢竟也不鐺鐺。

幸虧那胡婢腿腳不那麼敏捷,穿過西市時又吃力,往回走的路行得停停頓頓,風靈趕上她時,正行到崇義坊門前。

送走玉勒圖孜以後,風靈哪兒也不敢去,在家中忐忐忑忑地候著動靜。可連續數日,七八日,也不見有一聲覆信的。

她原幾近能肯定索氏與賀魯部有含混相同,現索氏一門除了個最不濟事的索良音,全都已在黃土下埋著,剩下一個借居索府的柳爽。柳爽是一尾黏滑的泥鰍,他從不決計避諱突厥人,行事也不在乎是否會授人以柄,可偏要窮究起他的通敵的證據來,卻又摸不著一絲實證,從他那處落手,隻會沾本身一手腥滑,絕握不住他的錯處。

她忽想到了出敦煌城時商戶與外城廓被挽救的公眾所贈的萬民請願書,這約莫可解拂耽延的瀆職不力之罪。可瀆職不力畢竟是最緊急,於那最是教人驚懼的“通敵之嫌”,這萬民書倒是無濟於事。

“去將方纔送口信的婢子追返來,另有事要問她。”風靈腳下不斷,話音一落,袍裾已在大門口一閃而過。

風靈目光一亮,忙又問下去:“弘忽常去哪一寺?”

風靈跑出懷遠坊坊門便懵了,她不知崇義坊在那邊,暗罵本身改不去莽撞的性子,也不帶小我便跑了出來。恰身後小廝吃緊喚她,正被她一把拽住,孔殷火燎地催著往崇義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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