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那男人搶了配飾還不滿足,他伸手就想要搶夜兒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夜兒這回可不乾了,這玉佩是孃親從小戴在他脖子上的,他一向很珍惜,被人碰一下都不可。
夜兒聞言哼哼,麵無神采,他有嚴峻的潔癖,此人身上很臭,他有些嫌棄地擰著鼻子,涼涼道,“喂,臭臭叔叔,把匕首拿開一點好嗎,彆傷了我!”
“冇有。”夜兒嘟了嘟嘴,眨著大眼睛獵奇地問,“莫非美人叔叔是夜兒的孃舅嗎?”
青年男人惡聲惡氣地喝道,“閉嘴!”
方纔行竊被夜兒打斷功德,青年男人挾恨在心,又見夜兒一身貴氣,一看就是富朱紫家的孩子,方纔一落單,青年男人頓時行動挾製了夜兒,一來報仇,二來光是搶孩子身上的金飾就夠他吃下半輩子了。
“對,是你孃親讓我來接你的,你孃親在我家等著你呢!”容瑾城點點頭,他從雲汐懷裡把夜兒抱過來,回身朝著堆棧的方向走去,“夜兒乖,我先帶你去包紮一下傷口。”
“他們都管我爹叫少宗主,而我孃親管我爹叫連城。”夜兒咧嘴一笑,“美人叔叔,你熟諳我爹嗎?”
青年男人說罷舉起巴掌,就要經驗夜兒。見狀雲汐一驚,當即喝道,“你敢!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明天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你說呢?我如果不熟諳你孃親,你孃親會放心讓我出來接你嗎?”容瑾城低頭看著夜兒,唇角化作柔嫩的水。
聽到那句話,青年男人暴露迷戀的目光,他的神采如困在絕境的野獸,有股走投無路的絕望,又在絕望中暴露刻骨的貪婪。
容瑾城曉得,歌兒當年冇有把這統統奉告夜兒,應當是有她的籌算。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想來,還是應當由歌兒奉告他更加合適。
雲汐看著冰冷的匕首抵住夜兒的脖子,她隻感覺膽戰心驚,驚駭非常,深怕青年男人傷了夜兒,她拿出身上的荷包,往地上一拋,“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放人!”
夜兒笑笑,點點頭,雲汐當即抱著他返回小攤鋪,一件一件幫夜兒買。
容瑾城做這些有點笨手笨腳,跟在身後的雲汐上前一步說道,“容公子,讓雲汐來吧!”
見他把匕首抵在夜兒脖子上,雲汐大驚,她的美眸裡迸出怒意,她從速伸脫手想要禁止他,同時厲喝一聲,“彆傷害孩子,放了他!你要甚麼我都承諾你!彆傷害孩子!”
聞言雲汐退到了一邊,清風回身去取了藥來,夜兒見血跡洗淨,暴露淺笑,他靈巧地靠在容瑾城懷裡,奶聲奶氣地問道,“美人叔叔,我孃親是在你家嗎?”
“我的小主子,你冇事吧?”下一秒,雲汐已經衝了過來查抄夜兒的傷。
美人叔叔?聽著這個稱呼容瑾城不由發笑。
“雲汐女人不必多禮。歌兒已經把統統都奉告我了,我此次出來,就是來接夜兒歸去的。”容瑾城淡淡開口,他走上前去,目光溫和地看著夜兒道。
一旁的雲汐倒是淡定不得。她看著那男人眼中貪婪的光芒,心中一驚,深怕他有一點兒妄動。隻見那男人鬼鬼祟祟的目光看著環顧四周,抱著夜兒退著,回身就往暗巷裡跑。見狀,雲汐驚怒不已,她立即追上去。圍觀的城民們見狀,麵麵相覷,當街挾持還真算少見,他們圍旁觀看熱烈,並無追上去幫手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