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當年賢妃的屍身是你親手安葬的?”南宮鈺微微蹙眉,“那你肯定,她真的死了嗎?”
容瑾城聞言,他緩緩走上前去,到了大殿正中心後,他一撩衣袍,單膝跪在了地上,看向南宮鈺和太後道,“陛下,太後,臣鄙人,幸得先帝賞識,委以臣和父親重擔。臣和父親兢兢業業為陛下分憂,為北璃的百姓做事,更是鎮守邊關數年任勞任怨!並且父親和臣這些年來恪失職守,並未作出任何逾矩之事。臣不曉得太後孃娘為何會聽信小人讒言,認定了榮國公府有不臣之心。現在固然本相明白,但是臣深感惶恐,特請陛下撤除父親和臣的爵位,答應榮國公府一家告老回籍,闊彆都城,不再過問朝堂中事!”
“攝政王這是甚麼話?”南宮鈺聞言大驚,他忙上前將容瑾城扶起,嚴厲道,“這件事情是小人教唆,為的就是誹謗我們君臣的乾係。榮國公府如果真的告老回籍,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此事休要再提!”
“她是我曾經最寵嬖的妃子,彆說是疇昔二十年,就算是疇昔了三十年四十年,我也一樣能認得出來。”東祁天子點了點頭道。
“陛下,娘娘,東祁天子帶到!”羽林衛走出去後,對南宮鈺和太後行了個禮,說道。
“那幾個乞丐還在內裡,等著娘娘措置。”宮女低眉紮眼地答覆道。
“你胡說甚麼?!”聞言東祁皇後大驚,她嗬叱著東祁天子,號令他閉嘴。
這般用心叵測,想要通過誣告忠良,讓北璃君臣分歧,繼而激發內鬨,如此用心,是可忍孰不成忍!
聞言,一向無動於衷的東祁天子彷彿是回過了神,他緩緩昂首看向太後,彷彿木偶普通訥訥地點了點頭,“對,的確有這麼回事。”
見此景象,南宮鈺撇了撇嘴,揮手錶示羽林衛退下。
比擬於其彆人,東祁皇後臉上始終帶著洋洋對勁的笑容。她對勁極了,彷彿已經看到了榮國公府的失利,彷彿已經看到了榮國公夫人再次被她打敗,跌落穀底,永久不能翻身。想到即將到來的勝利,想到不久的將來,她能夠見到本身的兒子,並且東山複興,她唇角勾起一抹對勁的笑。
“你瘋了!”東祁皇後推拒著東祁天子,但是東祁天子拽她拽得緊緊地,就在她猛地用力,將他推倒在地上時,俄然一聲脆響響起,一個東西從東祁皇後的袖中滑落,打了個滾兒落在了地上。
“太後孃娘,你要為蝶衣做主啊!”見情勢突轉,榮國公夫人從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這個女人如許讒諂蝶衣,一心想置蝶衣於死地,想置榮國公府於死地……陛下,娘娘,你們要為蝶衣做主啊!”
天子開了金口要給榮國公府賠罪,換做彆人,這該是多大的光榮,隻可惜經此大難,榮國公和夫人仍然心不足悸,他們幽幽地歎了口氣,搖了點頭,彷彿並不肯意在宮裡多呆。
“太後孃娘,你不要聽她說的,不是如許的,不是如許的……”東祁皇後猛地搖著頭,倒是百口莫辯。
“哀家真是氣胡塗了。”太後眸中狠厲的光芒一閃而過,接著問道,“那幾個乞丐呢?”
“對!想教唆我們君臣的乾係,冇那麼輕易!”南宮鈺點點頭,他看向東祁皇後,嘲笑了一聲,“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朕拖出去關進暴室,處以極刑!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朕要殺一儆百,看看東祁另有誰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