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再一次躺下閉上眼睛,腦海中倒是昨夜夢到的景象,讓她久久不能入眠。正在她展轉難眠時,房門悄悄地翻開了。
過了一會兒,有侍女施禮的聲音傳來。接著女子鼻間掠過了一道好聞的氣味,似墨香又似花香,清冽而悠長。
聞言女子發笑,問道,“哦?這是為甚麼?”
“爹爹!爹爹返來了!”男孩兒一聽,蹦蹦跳跳地從女子懷中出來,三下兩下跳下床,朝著門前那一抹身影撲去。
聽到女子的聲音,男孩兒頓時定住腳步,一轉頭公然瞥見女子擁著錦被,一雙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本身。
女子展開眼睛望去,隻見一個三歲擺佈的男孩兒將房門推開一條縫,躡手躡腳地走進房中。
“連城,你彆如許。”鳳傾歌深吸了一口氣,她不動聲色地從男人懷中擺脫,目光清淺地看著他道,“你忘了,你承諾過我的。”
紅紗飛舞,紅燭光動。
“夜兒才三歲,等夜兒長大一些,孃親會教你武功的。”女子看著男孩兒天真天真的笑容,笑問道,“不過夜兒為甚麼那麼急著學武功呢?”
見狀,女子起了身,看著他惱羞成怒,微微一笑,“夜兒,男人漢大丈夫,偷吃可不但彩。”
男孩兒大喜,又拿了一個蜜餞放到口中,眉開眼笑隧道,“還是孃親對夜兒好!孃親和爹爹分開這些日子,祖父管得夜兒可嚴了,向來都不讓夜兒吃甜的呢。”
“你方纔返來,長途馳驅還冇來得急好好歇息,如許下去身子如何吃得消?”女子看著連城眉宇間淡淡的倦怠,不由得責怪著,然後起家,作勢要往外走,“我去找夜兒,他如果想學武功,我來教他就好,你先去好好歇息。”
“連城,你忘了。我不是之前的阿誰鳳如歌了,現在的我,是鳳傾歌。”鳳傾歌微微一笑,她眸中的哀傷一閃而過,接著她悄悄拂開連城拉著她胳膊的手,回身要走回打扮台邊。
“那是當然,夜兒日日勤練武功,為的就是早早長成和爹爹一樣的男人漢!”男孩兒抬頭,大大的眼睛等候地看著男人,“爹爹返來了,是不是能夠教夜兒武功了?爹爹之前但是承諾過夜兒,隻要夜兒把書背熟,你返來便能夠教夜兒了!”
又是這個夢!
三年了,這個夢纏繞了她三年了!半夜夢迴時,男人唇角那抹調侃的笑老是讓她心不足悸。
他身穿紫色繡金龍袍,頭上插著一支鑲金烏木龍簪,古樸風雅的簪子凝重貴氣,黑的沉鬱,金的刺眼,烘托出他高貴非常的身份。他麵龐白淨,鴉色的眉飛揚入鬢,一雙鳳眸微挑,眸色如琉璃似黑玉,一言一笑說不出的邪魅俊美。
寬廣的房間裡,在榻上悄悄地坐著一小我。女子身上大紅的裙裾層層疊疊鋪展開,如一朵綻放的紅花,唯美而妖嬈。女子絕美的容顏在流珠的諱飾下若隱若現,她悄悄地坐在床邊,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不要不要,夜兒就要爹爹教。”男孩兒纏著男人,撒嬌道。
“怪我,我一時動情,竟給忘了。”連城眸光微動,他俄然從她身後抱住她,男人低頭,精美的下巴抵在她的右肩,他的臉悄悄摩挲著她的髮絲,男人好聞的氣味中帶著未散去的風塵,鳳傾歌身子一顫,隻聽得耳邊傳來男人忘情的呢喃,“傾歌,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