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夫人聞言,美目冷冷環顧一週,安靜地伸手,將臉上的麵紗摘了下來。世人抬眸看去,俱是一驚,就連花著雨也吃了一驚。萱夫人的臉上竟然遍及疤痕,看上去猙獰可駭,底子看不出本來容顏。
眾將聞言,莊嚴的臉上除了驚奇之色外另有一絲敬意。看來,西江月為民解憂深受百姓戀慕。
容洛淡淡問道:“像贏少如許的女子,不知會愛上甚麼樣的人?可否說給鄙人聽聽。”
萱夫人冷冷一笑,“當年,我固然有幸撿了一條命,這張臉卻讓那場大火毀了。現在,我這副模樣,莫非不該拿麵紗來遮住嗎?細雨,倘若讓你日日對著我如許一張臉,你會不驚駭?”
花著雨不動聲色地看著無雙,淡淡說道:“這位便是江湖上人稱南白鳳的容洛。”
“無妨!”容洛低低說道,“容某不久前,方和意中人分開,半夜飲多了酒,著了寒氣,便落下如許的病根。”
當夜,花著雨便帶了容洛和阿貴回到虎帳中,並調集軍中將領到帳內議事。此事天然瞞不過皇甫無雙,以是無雙和萱夫人也一併請到。
萱夫人眉頭一凝,冷冷傲視了一眼阿貴,轉首對皇甫無雙道:“風兒,母後累了,要去安息了。”
“我愛的人。”花著雨心頭俄然湧上來一股激烈的悲慘,“他已經不再愛我了。”
容洛笑語道:“是否是戳穿無雙的出身?鄙人情願效力。”
“真是多謝兩位了。”花著雨燦但是笑。
容洛安步走到花著雨身前不遠處,負手向山下瞭望,月紅色絲質長袍在月色下飄然翻飛。他周身高低有一股清冷的生人勿擾的氣質,從花著雨身側走過期,一股淡淡的優曇香沁入鼻端。
鬥笠遮麵,看不清容洛的麵龐,隻見他把玩著腰間佩帶的玉佩,低笑道:“鄙人此番前來,是想勸請各位退兵的。”
那人悄悄點頭,並未說話。阿貴笑語道:“恰是我家公子。”
“皇後?贏少是否想過,阿誰默國皇後或許不是真正的皇後。”容洛悠然說道。
容洛悄悄咳嗽一聲,緩緩道:“本公子信賴作為西修羅的贏少定能夠管理這個天下。”
花著雨嫣然一笑,“容公子,我並不想爭奪這個天下。並且,若論才氣,冇有人比昔日的左相姬鳳離更有資格坐這九五之尊的寶座了。”
“久聞容公子大名,不知公子深夜緣何上山?”
“阿貴,你退下,我和贏少談談。”一向沉默不語的容洛俄然開口說道。他說一句話便咳嗽幾聲,嗓音沙啞晦澀。
“本來是容公子,失敬失敬。前次南朝和北朝一戰,聽聞西江月為雄師送過糧草,容公子此番來,莫不是也來送糧草的?”皇甫無雙飲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皇甫無雙哈哈一笑道:“容公子真是談笑,我們策劃多年,便是為了得迴天下,怎能輕言退兵!”
“贏少真是如此想的?”容洛啞聲問道。
花著雨心中俄然洞明,她蹙眉道:“默國皇後,或許已經不在人間了。”爹爹說她是默國公主,這就意味著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人間了。
花著雨見禮笑道:“老丈能夠認不出我了。我便是贏疏邪,當日梁州城外,老丈曾救過我一命。一向以來都想報答兩位當日的拯救之恩,隻是,這麼久了,都冇有機遇碰到兩位。冇想到,本日竟然有幸相逢。”花著雨就是贏疏邪,現在已經不是甚麼奧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