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隱天下_第2章 合巹毒酒(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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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是逃不過!

她想不通!

過了好久,室內終究有了一絲響聲,是壺中倒出的醇酒滴落在盞中的聲音,很清澈。

盞是琉璃盞,剔透無痕。酒是深紅色,如美人腮上的胭脂,很豔。不知是甚麼酒,花著雨從未飲過。不過,左相府備的合巹酒絕對不會是甚麼劣酒的,那陣陣撲鼻的酒香就說瞭然這一點。

“擺香案,就在這裡接旨!”姬鳳離淡淡說道。

如許一個無才無貌無德平淡至極的女子,配才容冠絕天下的左相,無疑是不班配的。約莫就連上天都感覺不公允,適時地來了這麼一場雪。

她早該想到,姬鳳離何許人也,天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這世上那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投毒,隻除了,姬鳳離本身。

原覺得避過了,卻還是撞上了另一場賜婚。隻不過,她對於未曾會麵的夫君,還是有幾分等候的。

“都下去吧!”一道文雅的聲聲響起,語氣淡若南風,讓人感受出說話者的雍容自如。桃色早低垂了頭,低低喚了一聲“相爺吉利”,便跟著剛出去的幾個侍女一起退了出去。

京裡數得上的世家才女很多,老百姓能一口氣數到十位,但是,對於花穆將軍的令媛花蜜斯,人們卻連她的閨名都說不上來,彆說排號了。

渾身的力量乍然被抽走,她站立不住,順著床榻的邊沿,緩緩癱軟在地上。

花著雨顰了顰眉,垂下視線,瞧了瞧本身乍然有力的手。塗滿蔻丹的指甲在燭火下閃爍著冷傲的光彩,彷彿是在嘲笑她的這隻手,何故連一隻小小的酒盞也握不住。

現在這個最好情郎就要成為或人專屬的情郎,不知碎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固然都曉得本身配不上姬相,但,如若姬相娶一個班配的女子,她們心中或許會好受些,生出些自歎不如之感。但是,他要娶的倒是平西侯花穆的令媛。

繡著鴛鴦戲水的紅喜帕還遮在頭上,她想看看姬鳳離是否也中了毒,可抬眸隻能看到鴛鴦喜帕上垂著的串珠金線流蘇微微顫抖,彆的甚麼也看不到。而此時,她就連翻開這一層薄薄的紅喜帕都不能夠。

“何必問呢?琉璃盞就不會問,你何故會摔了它!”淡靜如水的聲音,如春季的一陣北風,吹落一地殘紅。

男人苗條的手,緩緩探了過來,指尖拽住大紅喜帕的一角,彷彿想揭開喜帕,一縷淡淡的香跟著衣袖帶起的風膠葛而來,如有似無。但是,手指拽著喜帕頓了一下,卻又忽而撤走了。

纔回京幾日,安閒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她的鑒戒心便退化到如此境地!隻是,又有哪一個新嫁娘,會想到洞房之夜的合巹酒裡有毒呢?

花著雨笑了,笑意在唇角緩緩綻放,幽冷如一朵晶瑩剔透的冰花。

莫非,在他的眼裡,她是和琉璃盞一樣的,就算是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消問為甚麼?又或許,在他眼裡,她還不如那一隻琉璃盞?

一場雪不管如何也禁止不了這場喪事的停止,花蜜斯在仲春月朔這日,被八抬大轎抬到了姬府。

那種鋒利的疼痛在膝蓋伸展,刺痛提示著她,這統統不是做夢。

“為甚麼?”花著雨冷冷問道。

他不但有驚天賦調,更有傾世之貌,在帝都素有第一公子之稱。更可貴的是,他雖權傾朝野,卻甚是親民,上位三年來,辦了諸多利民之事,深得百姓戀慕。並且,傳聞他俊美、和順、文雅、專情,是禹都乃至全部南朝未嫁女子的最好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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