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聽到溫婉的話,倉猝走到花著雨麵前,賠罪道:“方纔對不住了!”
“再看這個,這個你如果能猜出來,那隻花燈也就不消賠了。這個但是我家蜜斯都猜不出來的!”小丫環說道。
她身著淡藍色長衫和同色的羅裙,腰間束著月紅色絹帶。一頭烏髮梳成嬌俏的垂馬髻,眉黛唇紅,明眸皓齒,唇角漾著淺淡的笑意,和順而婉約。
花著雨聞言身子一頓,還來不及回身,就聽得一陣風聲襲來,一條繩索朝著她的腳腕捲了過來。
花著雨聞言頓住腳步,倚於白船船麵的花梨木雕欄之上,淡笑道:“那好,既然你們這船有如許的端方,那便出題吧!”
花著雨掃了一眼湖麵,隻見湖麵上到處罰散著晶瑩剔透的花燈,方纔最後借力的那隻花燈,早已經沉入湖底了,要她到那裡去撈?看小丫環麵上神采,方纔那隻花燈該當是溫婉親手做的。
“方纔你將我家蜜斯做的花燈踏落到湖中了,還請你幫我家蜜斯撈上來。”小丫環聲音冷冷地說道,一雙妙目凝睇著湖麵,眸中儘是可惜。
圍觀的遊人看到有熱烈可瞧,都聚在船頭旁觀。小丫環伸手一指船頭上掛著的幾盞花燈,“就是這上麵的燈謎,你能夠猜了。”
這是花著雨第一次見到溫婉的真人站在麵前。這些日子,她的統統遭受,無一不是和這個女子息息相乾,忍不住上高低下對她好一番打量。
皇甫無雙做的花燈,確切不算精美,但也依托了他的一片癡心,如此被這個小丫環嫌棄,他還被稱為臭男人,估計皇甫無雙聽了會一腳把她踹到湖裡去。
看來溫婉的南朝第一好女的名號也不是徒有浮名,人公然是仙顏傾城。方纔那幾個在這裡獻藝的青樓花魁也是標緻的,但或許是因為淪落於風塵的原因,她們的美都帶著一絲風塵味道,分外風騷嫋娜。而溫婉的美,是一種端莊的、婉約的美,有一種大師閨秀的氣度微風采。
花著雨眼角餘光一掃,隻見船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麵貌粗暴的男人,那男人手一揚,幾綻閃著銀光的銀子衝著她身上幾處要穴攻擊而來。甚麼打賞,這清楚是摸索她的武功。
“這位小哥彆急著走,你猜出了相爺的燈謎,相爺有賞!接住……”隻聽得船麵上一道宏亮鏗鏘、厚重沉實的聲音大聲說道。
“這位公子,小婢無禮,多有獲咎,萬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溫婉朝著花著雨福了一福,語音曼曼地說道。秋水般的眸光再一轉,神采冷凝地朝著小丫環叱道,“鶯兒,向這位公子賠罪!”
“咦?你這花燈上,如何會有我家蜜斯的畫像?”阿誰拿繩索攻擊她的小丫環瞪大眼睛問道。
“彆走!”隻聽得船艙中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把我家蜜斯的花燈踏在了湖中,連句報歉的話都不說,這便要走了嗎?”
“溫蜜斯不必客氣,方纔的確是鄙人不謹慎將蜜斯的花燈踏落湖中了,萬分抱愧,鄙人辭職。”花著雨一手托著花燈,雙足在船麵上一點,從白船的雕欄處蕭灑地一個翻身躍了下去。
小丫環愣了愣,未推測花著雨這麼快便答了出來,當初她看到這燈謎但是絞儘腦汁一番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