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片月委曲又難堪的模樣,風獨影用心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八弟真乖,七姐再餵你一口。”然後敏捷的挾起一片豆腐又塞進了南片月口中。這一回,含著豆腐的南片月已是淚眼汪汪。
“不準吐出來,這但是蕭大姐姐做的。”安好遠閒閒道。
因而華荊台、風獨影也起家走至窗前,望向街上。
幾個哥哥姐姐欺負弟弟正暢懷時,俄然一陣喧鬨聲從彆傳來。
幾兄弟一人一句的評價著菜肴,南片月自也省起方纔講錯,因而吐吐舌頭不說話了。而皇逖如未聞般,隻是一派安靜的喝酒吃菜。
南片月不幸兮兮的看向白意馬。
“那也比你本日愛東明日愛西的好。”華荊台挾起一塊豆腐直接塞他嘴裡。
“哦?”風獨影、南片月皆轉頭看向他。
想來這兩人確是名聲清脆,不但皇逖、白意馬皆點頭,安好遠更是起家走至窗前,而豐極則暴露沉思的神采。
南片月為免再次被強喂豆腐,立時跳起來跑到窗邊,將窗門一推開,街上的鼓譟立時湧入房中。“唉呀,有熱烈看啦。”南片月趴在窗台上頗是歡暢的叫道。
南片月灌下一口酒,才道:“謝茱做的菜天然香,可蕭大姐姐做的‘炊蓮花雞’是天下第一呀。”說著又挾了一筷子放入口裡,滿臉享用的嚼著。
“梁鐸納了妾?”風獨影眉一擰。
“對。”華荊台點頭,“這梁二夫人本是一名沿街賣唱的歌女,九年前梁鐸趕上納之為妾,另建外宅養著。而這女人頗是有些本事,常會弄些時新的釵環金飾、綺羅香料等,讓帝都裡的貴婦蜜斯們趨之若鶩。又常常在府裡弄個甚麼賞花會呀喝茶宴呀鬥棋會的,歸恰是花腔百出,請這些個貴婦們照顧夫婿同來玩耍,如此一來,這帝城裡的達官朱紫、富賈豪商皆是其座上客,手腕頗是通達泛博。並且她還為梁鐸生有一子,本年八歲了,而梁家正室隻生了一個女兒,以是梁鐸對她也甚是倚重,”
“還是蕭大姐姐做的菜香。”對著滿桌好菜,南片月狼吞虎嚥著。
“我倒喜好這道‘紅鬆鱖魚’,魚肉色白鹹鮮,豬肉色紅質鬆,一菜雙味更是妙絕。”安好遠挾起一塊魚道。
聞言,南片月頓撇了撇嘴,“二哥眼中啥都一樣的,就冇個喜好的。”
貴婦的言詞不堪入耳,一邊罵著一邊伸手又是抓又是掐那年青女子,惹得街上很多人留步,圍著指指導點的。
“這兩個女人我曉得。”華荊台看清了街上女子道。
“年紀大的是梁鐸的妾室,年紀小的便是帝都名妓尹蔓菁。”華荊台道,“此兩人在帝都達官朱紫的圈子裡那是大家如雷貫耳。”
“如何?不是謝茱女人做的菜更香?”華荊台諷刺他。
“這是哪家的女人,這麼凶暴?”南片月希奇的叫道。
“我……不……喜好……豆腐……”南片月含著豆腐萬分痛苦。
因而眨個眼便到了玄月十九日,這天六兄弟便在朝華街的“快意樓”定了雅間,為風獨影賤行。
一道尖細的罵聲傳來,房中幾人不由都皺了皺眉頭。
“你這賤人,你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啊,敢揹著我耍把戲了啊!你也不看看我是甚麼身份,本身又是甚麼輕賤胚子!還敢跟我對著乾啊……”
因而,在幾個哥哥姐姐關愛的目光下,南片月隻好儘力嚥下口裡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