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幾兄弟同舉杯,再仰首一口乾儘,然後都讚一聲“好酒!”
“嗯,不錯。”白意馬點頭,“你如果認定了這家女人,那便早給大哥說了。現在你結婚總不能草草了事,得早做籌辦。”
四萬禁衛北軍的最高統帥是一等大將軍風獨影,天然……這八品文曹也就是風獨影麾下一名不起眼的小官。滿朝的人都明白,天子此舉不過乎奉告顧雲淵:“鳳影公主”就是天上的鳳凰,而他不過地上的蛤蟆,兩人之間有天壤之彆,就不要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圖攀鳳了。
風獨影猜疑地再看他們一眼,然後也就放棄了,舉杯表示乾。
“就是,來,喝酒。”白意馬端起酒杯送到她手邊。
對於天子如許嚴苛的措置,顧雲淵反而是滿臉歡容,當殿拜謝天子大恩,然後便衝風獨影道:“將軍,今後下官可日日伴隨將軍也。”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叩門聲,然後謝茱領著伴計端著酒菜魚貫而入,頓時酒香菜香盈鼻。
“好香。”華荊台吸了吸鼻子。
幾人見皇逖麵上隱露怒容,不由都愣住。
“他冇一樣比得上七姐。”南片月噘嘴道。他非常不樂意,他的七姐是天上的鳳凰,這世上冇一個男人能婚配!最好一輩子留在家裡,由他們七兄弟陪著就如許一輩子相親相愛的過下去!
“誒,你們說這顧大膽如許一次次請婚,到底是因為甚麼?真是喜好七姐嗎?我乍一點也看不出來?”南片月卻道。
“他那裡配不上了?”皇逖反問他。
白意馬、華荊台、南片月你望我,我望我,互使眼色。
此話一出,白意馬挾菜的行動頓住了,南片月口裡的雞腿掉下了,華荊台一口酒嗆得他咳出眼淚,豐極握杯的手一抖,杯中頓波紋不止。
白意馬卻道:“據我所知,這代的蒙成王正值丁壯,兒子有七個,最大的十四歲,女兒卻隻一個,才七歲,而他的姐姐mm們也都已嫁人生子,以是聯婚一事應當不大能夠。”
幾人停杯,揣摩了一下安好遠的心機。
白意馬、華荊台、南片月怔怔看著兩人,一時卻不知要說甚麼,又能說甚麼。
南片月看著被華荊台挾走的雞腿不甘心腸皺了皺鼻子,退而求其次的挾起一隻雞翅,一邊道:“是呢,七姐也是公主,按年事來講,配那蒙成王倒也合適。”
聽了豐極的話,南片月眉開眼笑:“四哥說的話我信。”
“八弟放心,此次不會。”豐極開口,眼中儘是笑意,“謝女人分歧於你先前看中的人,八弟大可放心,隻等著來歲春做新郎就是。”
三民氣頭沉甸甸的,既想認同皇逖的做法,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華荊台率先挾起一筷子“玉麟香腰”,入口即讚:“嫩!香!”
好久,豐極悄悄啟口:“七妹不會同意的。”那聲音安穩,可在皇逖的目光下,就如同豔陽下的薄冰,如此的不堪一擊。
白意馬苦笑著揉揉眉心,對著自家兄弟自是能夠毫無顧忌,“七妹能夠說是我們兄弟一手帶大的,一想到她要嫁到彆人家,這內心頭就是不舒暢。”
南片月摸了摸額頭:“我可還真冇重視過甚麼眼神,這朝上朝下的男人看著七姐的眼神不都差未幾麼,又敬又怕的。”
“七姐,我給你留了一隻雞翅。”南片月將碟中最後一隻雞翅挾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