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老林趕上幾隻虎獅不奇特,但趕上這麼一大群便奇特了,定是受甚麼差遣。”風獨影聲音冷澈,眉間銳氣如劍,“本將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鬼怪’有如此神通!”
玄月二十七日。
再往上走去,山勢峻峭,兩人步步謹慎。走著走著,山中俄然起了霧氣,先是薄薄的,但可看清一丈以內之物,可漸漸的越來越濃,到最後觸目儘是白茫茫一片,兩人近在天涯卻也看不清對方。幸虧兩人耳目靈動又悠長相處自有默契,纔不致走失了。
看著麵前矗立入雲的大山,在明麗的秋陽之下,滿山樹木翠綠與金黃相間,顯得非常的瑰麗宏偉,實不像鬼怪妖魔地點。他們一行安息了半晌,便將馬匹留在山下,徒步上山,可才踏入樹林裡,便一股浸骨的寒意襲來,明顯還未立冬,卻冷如深冬,百名親兵頓全都打起寒噤,身上的鎧甲亦因顫抖而叮叮作響。
聽了她的話,兵士們天然再無貳言。
風獨影再往前走出十步,然後站住,目光在火線、擺佈細心巡查,半晌後才道:“公然如此,這些樹皆是按九星八門八方而排擠的‘迷蹤陣’。每一株樹都稀有尺粗,顯見樹齡百年以上,那麼這‘迷蹤陣’便是在百年之前種下這些樹時便排下了,八方八陣,再八陣八方合一陣,全部久羅山都在這‘迷蹤陣’當中,難怪無人進得了山,凡人那裡懂奇門遁甲,天然是有來無回。”
杜康點頭。
看來這久羅山很不簡樸。
“四哥!”她大聲叫喊,錯愕而悲哀。
“那她情願嫁給你嗎?”久玖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問。
“百多年都無人進得了,你說短長嗎?”風獨影鳳目裡射出亮光,那是遇見短長敵手時的鎮靜。
隻那位九十五歲的白叟說的略有分歧。他道在他的父輩口中曾傳聞過他的爺爺是采參人,長年都在久羅山裡采參,但在百多年前,俄然有一日,不管是打獵的采參的砍柴的……進山的時候都像鬼打牆似的,轉來轉去就是進不了山。都覺得山中出了甚麼臟東西,便請來和尚方士作法,可都冇用,還是進不去,偶有一兩個能出來的,卻再冇返來了。因而久羅山四周的百姓都不敢入山了,這久羅山便成了無人的荒山。
固然樹林裡光芒暗淡,但處久了風俗了便也能看清了,何況以風獨影的功力黑夜視物亦很平常,以是這一片樹木在她目下無所遁形。看了半晌後,她道:“看來這山裡的‘妖怪’還懂奇門遁甲之術。”
當時,久遙正對著他的二嫂、曾經的未婚妻說:“久玖,我在山下熟諳一個女子,她長得比你高,比你苗條,皮膚比你白,頭髮比你黑,眼睛比你亮,眉毛比你長,鼻子比你挺,氣勢比你強,武功比你短長,名聲比你響……總之,她甚麼都比你高強十倍。”
幾位白叟說的大多是差未幾,隻說祖祖輩輩們都說久羅山是進不得人的,至於為甚麼進不得,那說法就多,山裡有虎精啦狐妖啦鬼怪啦等等。
“這陣法短長?”杜康問。
風獨影到了頡城府後,即命安靖去尋幾位七十到百歲擺佈的白叟。
兩人走到約莫兩刻,風獨影俄然留步,杜康天然也留步。
風獨影與杜康持續上山,沿途雜草過膝,到處都是參天古木,枝繁葉茂,將天空遮住,乃至光芒非常暗淡,腳下踩過都是軟軟厚厚的腐葉,杳無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