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入殿,豐極即命她們奉侍風獨影寬衣,同時他回身至床前,從羅帳上撕下大塊縛住雙目,才轉回身。那邊,葉蓮舟與四名宮女已為風獨影褪去衣裳,目睹她身上新添的傷口,特彆是肩頭那道貫穿身材的箭傷,不由都驚撥出聲。
因而殿外侯著的內侍再次抬入新的藥水,等他們退下後,豐極再次將風獨影放入浴桶,再如前次般以內氣通穴淨毒。
青鳥因而又戳了戳他,好似同意他的話。
豐極悄悄點頭。
“冇事,隻是有些累。”豐極擺擺手,仰首望一眼夜空,不管星月如何敞亮,都不能竄改天幕如墨。他冷靜站穩身形,一步一步走出鳳影宮。
看到他懷中一身血跡汙風獨影,豐極立時復甦,忙奔了疇昔,“七妹!”
那些內侍、宮人正圍在床上,焦心腸看著昏倒的風獨影,聞得此令,頓時一愣。
宮裡許些侍衛、宮人聞聲而來,目睹著青鳥落地,頓欣喜叫道:“是主上和清徽君!”
豐極坐在風獨影常坐的位子上,批著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堆集著的摺子,喧鬨的殿中隻漏壺汩汩輕瀉,以及偶爾硃筆劃過的“沙沙”聲。
豐極起家抱颳風獨影便直奔鳳影宮而去,久遙忙領著眾侍從跟去。
豐極聞言,顧不得回殿,當即便席地坐下,拉過風獨影的手腕為她號脈,半晌,他神采一沉,疾聲叮嚀:“宣太醫!”
幾近在殿門開啟的刹時,久遙便回身急步走過來,“如何?”
一旁的青鳥彷彿曉得他的表情,伸著腦袋,戳了戳他的肩膀。
那喚聲幽沉而低長,彷彿自悠遠碧落傳來,令得昏沉中的人也不由得惻然心傷,翻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麵前的人,仿如夢中,“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