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弄。”風獨影趕快遁藏,順帶揚著袖子去掃開那些蒲公英,有些給掃開了,有的卻掃回飛向了久遙。
“它一向跟著呢。”久遙道,抬手拍拍青鳥的腦袋,指著山坡上道,“去,到上麵扇幾下。”
風獨影心頭一澀,冇有說話,肅立看著他。
這一聲輕喚,如自心底幽幽傳來,帶著火急的巴望,他終因而忍不住再次低下頭,這一回的親吻倒是暴風暴雨般,肆掠而下,吻過圓潤的下頷,吻過纖長的玉頸……左手擁住嬌軀,右手拔開衣衿,讓親吻更加便利,肩頭、鎖骨……一起而下,手亦不閒著,解開了衣帶,扯去了腰帶,探入了衣裡,撫上了那細滑如軟玉的肌膚。
正看得風趣時,忽感覺頸後一股冷氣吹來,不由回顧,久遙捧著大捧的蒲公英站在她身後,見她回身,滑頭一笑,兩手一揮,頓時那些蒲公英便自風獨影頭頂灑落,一邊還感慨著:“唉呀,公然如我所料,像雪仙女普通斑斕。”
風獨影咬著嘴唇,這點痛苦與以往所受的傷來講底子不值一提,她隻是很不適應這類感受,一種很荏弱很無能的感受,這是她最討厭的。但是……昂首看著身上的男人,他的臉上異化著愉悅、壓抑、擔憂、嚴峻、巴望等等情感,額頭上沁著汗珠,眉頭鎖得緊緊的,可這都不能有損他俊美若神靈的麵龐,他**的身子那樣的結實寬廣,他俯在她身上彷彿是想庇護她,又彷彿是想將她全數歸入他的體內占為己有。她的武功勝他千百倍,可此時此時,卻彷彿是他強過她千百倍,一念至此,她竟然並不驚駭他,也冇有生出不安,因而她伸手攬下他的頭,親吻他的眉心,他的嘴唇。
“隻這麼半晌就冇了。”風獨影很有些依依不捨的。
下方,風獨影看著青鳥那老練的行動,忍不住輕笑出聲,倒是不在乎那些飄蕩著蒲公英了,反是去看青鳥如何的與那些雪花似的蒲公英相鬥了。
“它甚麼時候跟來的?”這一天裡,風獨影未曾見青鳥現身,一向覺得留在彆院裡。
這話一出,連刺中久遙三殿下的容顏及酒窩這兩處芥蒂,饒是他胸懷寬廣,也忍不住懊腦跳腳,幾步跨疇昔一把把人抱了,“哼!叫你胡說話,看我不咬你。”
“阿影!阿影!”至此,他再也無所顧忌,縱情討取。這是貳敬愛的女子,這是他白首偕老的老婆,他向她討取著身心,討取著歡愛。而她接受著他賜與的痛苦,也接受著他賜與的歡愉。
話音才落,久遙便笑了,一邊笑一邊道:“誰說你不能吃,我這會餓了正要拿你充饑。”
說著便在她臉頰上悄悄咬了一口,然後落在鼻頭上,又是一口,風獨影感覺又是癢又是麻的,想發笑,又想叫他彆咬了,可話還冇出,那啃咬便落在了嘴唇上,細細綿綿的,啃得她身子一顫,抬腳便要躲開,可兒被樓住動不了,因而失衡之下身材傾斜著便要跌倒了,久遙抱著她順勢倒在氈毯上,然後一手摟著她,一手撐起上身,俯視著她,那目光如春水般蘊滿柔情,又彷彿融著赤紅的朝霞般熾熱。
結婚雖已兩年不足,這倒是兩人的第一次親熱。
現在的風獨影,氣味微促,唇若紅櫻,烏髮狼藉如墨雲迤邐,玉顏充滿赤雲,鳳目裡流波輕漾,這那裡是阿誰傲岸端凝的大將軍,清楚嬌媚明豔若三月桃花,東風纏綿裡萬千風情滲骨,直看得久遙心醉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