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是個紮手的狠角色,說俗點兒就是海盜頭子加皇族敗家子加一個烏漆麻黑教的教主,嗬嗬,運道不錯,這幾年景氣候了……”
“一個冇血性的貨還能守住黑川口十年,這纔不簡樸。”
“成,信我來寫,人我來派,到這兒了吧?都四更天了,歸去眯一會兒?”陸將軍實在不想再嘗一次醉後醒來的腦袋疼,就說要撤,都忙一天了,每天半夜燈火五更雞的,誰受得了!
話裡這位趙老四說的是西北黑川口的守將趙雲天,家裡兄弟五人,行四,外號挺多,傳得最廣的就是趙老四。這報酬人謹慎謹慎,不,是過分謹慎謹慎,如何的呢,人家一萬人敢擺一個陣,他不敢,非得按兵法上說的三萬人來湊,湊不來他不敢打,常日裡要出門了,前腳剛鎖了門,後腳就要轉返來再看看門鎖是冇鎖,轉返來門這兒了吧,目睹著“鐵將軍把門”了他還不消停,非得攥緊門把前後搖幾下,看也看過了,搖也搖過了,完了吧?冇,後邊還得再轉返來兩趟,再搖兩回!人家家裡的鎖頭五年換一次,他家的鎖頭一年換五次,冇體例,武將麼,蠻力,攥緊了門把這麼搖,多瓷實的鎖也經不起,西北的鎖匠都熟諳趙將軍,老客了,上門還給打個扣頭,多實惠。
“還喝呀!個舅子就不怕喝死?!”
“嘁!照著趙老四那份尿性,你希冀他拿啥大主張,希冀天上砸金子還差未幾!”陸將軍頂頂瞧不上這類做事磨磨唧唧不利落的人,話裡話外都是瞧不上。“你說他這麼一人,竟然還當上了黑川口的守將,並且坐得還挺穩妥,一坐坐十年!龜縮在關隘內死守不出,任敵方在外頭罵他祖宗十八代,他就是不出,沉得住氣啊他!冇血性!”陸將軍喝了酒,血性渾身亂躥,恨不能趙老四就在當場,抽他一頓他才歡愉。
“廢話少說,陪我喝酒!”
以是說兩人都醉得差未幾了。
“趙老四不肯說,大半是因為手裡缺人少錢,去封信和他說,人和錢我來想轍,他把主張拿好了就行,另有,北戎一貫來看熱烈不嫌事兒大,如果黑川口一動,他們不成能不趁亂插上一腳,讓派到那頭去的人靈醒點兒,事無大小,一天一報,如果報漏了或是報錯了,誤了軍情,軍法措置!”
陸將軍慣常的狗嘴不吐象牙,蕭煜神采和心境一樣糟糕,直接超出他,朝議事堂走。這貨少見的曉得觀言察色,揮揮手讓後邊跟著的將官先撤,他跟上去,搭住蕭將軍的肩膀,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彆這麼憋著,憋壞了冇人不幸你!”
狗頭智囊出蔫壞餿爛主張,讓為情所苦,苦得感冒感冒的蕭將軍“另辟門路”,正道兒走不了,偶爾爬一爬歪門還是能夠了,首要有一條,彆幫襯著禁口,不然真到兩情相悅那天,“刀兒”給鏽死了可就崴泥了。
“……老蕭,和你放個‘馬後炮’,實在‘馬前炮’咱也放過,但你冇聽,又或者是咱當時冇說透,以是今兒成了馬後炮了,為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當然,到底是為了你好,咱得說。我不看好你和你那小梨子,你先彆瞪我!聽我把話說完!看這模樣,他對你,純粹是對兄弟家人,冇有情愛……嘖!讓你彆瞪我!這麼瞪你那眼脫眶了可彆賴我!情愛轉結婚情,那是年長日久的水到渠成,親情轉情愛……不是我說,想想都起雞皮疙瘩……是我我也冇體例和自個兒的兄弟搞在一塊兒!比如你我,兄弟似的,能搞一塊兒?!嘖嘖嘖!!噝噝噝!!”這貨說到最後,當真滿身發了一層細弱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