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年多的丘八,除了行軍兵戈還算在行,談情說愛可冇有一點兒“墊底”的硬通貨品,滿是直接得來,要麼是“前人”經曆,要麼是紙上談兵的“豔情話本”。前人經曆是八年來在虎帳裡攢下的,大多來自老兵油子們閒極無聊的瞎侃,和瞎扯八道差未幾少。豔情話本麼……依著蕭將軍死要麵子的程度,這東西不像是他能倒騰來的,以是說還是從陸弘景那貨那兒“緝獲”的,那貨去一趟闤闠,除了打賭用的賭具以外,就是采集這些東西,一買買好幾十本,甚麼枕頭底下、席子底下、被褥底下,到處能夠保藏,蕭將軍對他保藏的處所熟門熟路,來了就拿來了就拿,拿了人家的手還不短,還要冷著張俊臉非常樸重地怒斥一通,“行軍兵戈如何能看這些書?!給你本兵法拿去讀!”,他一脫手就把人家幾十本書拿走一大半,人家跳腳罵他他還不樂意,轉天再過來一趟,把剩下的十足拿走,一本也不給留的!
“……你不是說丘八不遴選的麼?如何又遴選上餃子了?之前你來找我,給你下餃子吃你也囫圇吃了,冇聽你說分歧適,這會子吃飽了喝足了,倒有得話說了!”
“……後天就是元夕了,看這天候,不知能不能上路,說不定要在這穆家寨過年……那天你要吃點兒甚麼?”廖秋離看看無話,為可貴很,絞儘腦汁挖了一句話出來問那位。還是問吃的,除了吃的找不出彆的不難堪的話來問了。
“端莊說話,出門在外諸多不便,有甚麼做甚麼,你呢,也真隻能有甚麼吃甚麼了。”
廖秋離呢,當然曉得此人茅坑石頭一樣的臭脾氣,也曉得此人此時現在正在死忍活熬,歸正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開,摟抱一會兒,隻要不出圈那就隨他去。
“你身上熏的甚麼香,這麼好聞……”
“……我這是實話實說,又犯著你哪門子的忌諱了?好,你不樂意聽,我不說了,放心睡覺。”蕭煜嘴巴誠懇了,手腳卻還是囚著那位,不讓他擺脫了去打甚麼地鋪。
挖苦他一句,他就又不遴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