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歸舟_第69章 落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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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蕭恒不讓他走。兩人都不著寸縷,光著身子貼在一處,蕭恒拿唇追逐他的耳垂和頸窩,邊喘氣邊道白,道白逐步有了股肉/欲的味道,諦聽之下,如許掏心挖肺的道白彷彿另有威脅異化其間,沈文昭頭疼,疼得脾氣暴烈,他把暴脾氣強鎮下去,勉強拿出一副好脾氣對著蕭恒,先把他四周亂遊的手定住,然後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長一段,看得蕭恒有了怯意,這才一字一頓地低聲說道:“殿下,主子願為您捨命,但不肯和您睡覺,您明白麼?”

“巫蠱之事行不得!”沈文昭這份人,說話不愛拐彎抹角,既然太子不肯劈麵鑼劈麵鼓地說,那他乾脆就點破了,明擺著奉告他:曆朝曆代都不缺受巫蠱之事連累,把太子位弄冇了的太子,您如果要上趕著去湊不利,那就當我冇說。

“……主子想過將來能夠成為諫臣、爭臣乃至是輔臣,隻冇想過還會成為佞臣。殿下您,夠意義!”

這麼樣的沈文昭站到太子麵前,太子殿下當時就是麵前一亮,還冇喝酒就先自醉了一半,他迎上去,一張臉上淨是笑意,“子虞,衣衫挺襯你,孤冇挑錯!”

憑甚麼?甚麼也不憑啊,就憑我待你像待自個兒的眸子子似的,除非死了,冇死就必然要帶在身上!

這一夜,沈文昭在夢裡浮浮沉沉,一雙手一向在他身上揉搓,揉出了“東風夜放花千樹”,他在這雙手上變成了儘情開放的一朵花,花著花落,如落深澗,孤單無人問,隻要那雙手的仆人目睹了全部過程。

沈文昭不動聲色地一閃,堪堪避開太子追逐而來的手,站到了另一邊。太子殿下想是早就慣了,也不惱,笑笑地打量他,彷彿總也瞧不敷。他打量沈文昭,沈文昭也在打量他,不過一人明目張膽地盯著看,一人公開裡用眼角的餘光看。

東宮昨夜的動靜是藏不住的,何況早有幾個有分量的知戀人在。天子雖說擺瞭然是個不管的態度,但聽聞委曲,還是管不住一聲感喟――強求來的,好得了麼?

放不開的反倒是蕭恒,他愣愣呆呆地看著沈文昭靠近,近在天涯,觸手可及,氣味拂麵而來,帶來融融暖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冰棱普通,劈麵襲來,猝不及防,一瞬把他紮了個透心涼。他滿腦筋都是他那句“不肯和您睡覺”,一時竟想不起來要攔他,就這麼讓他走了出去,他盯著空蕩蕩的寢殿門口,眸子子轉不動了,腦筋轉不動了,心也轉不動了。

爭臣,以命相爭,不顧死活,君王聽他言他就活,不聽他就死,當場撞柱子咬舌頭,隨時舍掉一條命。

夢境就是夢境,現世就是現世,夢總要醒,現世總要走到麵前來。

巫蠱之禍,哪朝哪代都不缺鏡鑒,你這太子位還冇完整坐穩呢,又籌算折騰些甚麼呢?!

若不是你不肯愛我,我何必要弄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過是因為過分絕望,不知如何是好了,纔不管不顧地抓住這虛無縹緲的一線希冀。

“殿下,那兩名新羅貢人留不得!”

沈文昭看著圈著本身的一雙手臂,順動手臂找到了那小我,順著那小我找到了昨夜的一夜荒唐。腦筋是亂的,並且覺出了冷,他蹙眉推開圈在腰上的手,手的仆人本就是裝睡,他這一推,裝不下去了,隻好起來對著他,奉迎賣乖,賴皮而黏糊,話未幾,都不是端莊話,有點兒你奈我何的意義,也有點兒生米成了熟飯的意義,沈文昭不肯意聽,他腦筋發木,舌根發苦,就想歸去狠睡一場,把統統不像話的都睡正了,包含麵前目下這類烏七八糟的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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