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和張易之早有手劄來往,常日裡裡應外合也不是第一次了。對於淩晨張易之派人送密函過來,他並不感覺奇特。
張易之固然長髮及腰,明眸朱唇,形象嬌媚,實則外柔內剛。他和他弟弟張昌宗分歧,張昌宗做了男寵,便感覺此生的頂峰便是成為最得寵的男寵。而對張易之來講,當男寵不過是手腕,他要的是權傾天下的快感。
“如何了?妒忌啊?”上官婉兒公然臉上的笑容減緩了些,打趣許伯彥道。
隻是這個張易之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通報過來的資訊大多都是些無用的。甚麼武皇心血來潮要去那裡看戲,又或是武皇比來又迷上了哪種新奇的花腔。一句有效的訊息都冇有!
這時候,武府的管家武義吃緊忙忙地跑了出去。
他把信塞好重新裝複書封,然後連信和信封一起燒掉。
主子的主子,更是賤若微塵,若不是為了通報動靜,武承嗣隻怕這輩子都不會看這些人一眼,更彆說和他們說上一兩句話了。
他是一個野心家。
先撤除必定不成信的,再將一定可托的,變成可托的,如果變不成,那再一併撤除也不遲。
許伯彥放開上官婉兒的手,戀戀不捨地下車。
約莫是處理了耐久壓在內心的一個大題目,這一夜武皇睡的很香。
武承嗣神采煞白,盯著信上的字,眸子子都快凸出來了。
“五郎有信給我?”武承嗣坐下問道。
許伯彥渾厚一笑,“我吃哪門子的醋?男寵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的,你若喜好,大可玩個痛快。隻是你的心……”
“劍兄,不管誰拆台我都會讓他好好嚐嚐你的短長!”
他手抓住劍鞘將劍從劍架上取下來,手握住劍柄一抽,利刃出鞘。
“美得你。”上官婉兒一甩袖子,估摸著差未幾該到了許伯彥的府邸,“好了,你該下車了。”
信裡到底寫了甚麼,張易之竟然如此慎重。
“好了,不說這些了。”許伯彥用心岔開話題,“傳聞,比來你和張昌宗走得很近。”
武承嗣的府邸。
上官婉兒回到大明宮內,武皇摩挲動手指,問道:“許伯彥靠的住麼?”
許伯彥讓蔡二備了一匹好馬,早上城門一開,便揹著劍跨上馬背神速分開了洛陽。
但見送密信的人是張易之的貼身親信,他還是留了個神兒,也顧不得換衣,直接揮了揮手,打發統統人出去。
“小人張忠拜見大人。”
許伯彥與上官婉兒少時便交好,何如許伯彥有妻室,婉兒又長年在武皇身邊做事,二人不得遂心。
張忠向武承嗣行了個大禮,便麵朝著他往門外退去。
見字如麵,武承嗣彷彿在字裡行間瞥見了張易之那張和本身一樣焦心的臉。
“承嗣兄,昨日陛下半夜召許伯彥進宮讓他去房州接李顯。”信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