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晟所說,斯須不過,淳和即破開告終界。
她不救,自是有人救。淳和才一脫身,一張雷網刹時落下,雷屏術下寸草不生。
鳥怪數量太多,且受了邪氣淨化,個個大得有兩尺寬,尖如箭矢的鳥舌耷拉著,異怪地讓紫真內心一陣陣發毛。砍了一隻,迴旋在空中張望的鳥群頓時受了刺激,鋪天蓋地衝了下來。
顧雲心中一動,他想起夏少臣對淳和說得話——“仙籙之以是流落到下界,便是因為掌管它的仙君下落不明。”
“那……”紫真看嚮明晟,僅一眼就緩慢地收回視野,神情更加糾結。
“哦,羽士啊。阿誰老子曉得。”淳和恍然大悟,撣撣裙子想跳下碧蓮,往下覷了一眼,怕高。
一環扣這一環,而中間點,好似都是環繞著他。
“咩?”淳和愣愣看著他,手心一暖,顧雲的唇瓣流連地摩挲不斷。手內心那片肌/膚被顧雲吻得發癢,淳和忍不住直吸氣:“顧雲~好癢。”
“瓊雲碧虛,名不虛傳。”明晟似笑非笑:“湛盧劍出,星鬥避怒,鬼神悲號。”
明顯,顧雲的設法與他不謀而合,止如靜水的臉上亦是寂然沉重:“他想采補了他們……”
被攝住心魂的又何止是她,如果說最後冷傲他的是那張風韻瑰麗的嬌容,而後日夜相伴的點滴讓他再難鬆開她的這雙手……
淳和捧著淨瓶小口小口喝水,聲音混在水聲裡,理所當然:“顧雲慣得呀。”
“不曉得!”
淳和食指輕勾,世人隻覺身側一條無形氣流嗖地穿過,再一看,淳和手中的“木簪”,刹時長至三尺不足,好像一柄利劍。
淳和發覺不到顧雲的心機,小手摸到顧雲唇邊,當真地替他擦去漏出來的水漬。
“你累個屁,你在走麼你累!”明晟嘴上嘲罵,手上取出個琉璃淨瓶摔到碧蓮上:“出來一趟,比之前更矯情了,也不曉得誰慣得你這破德行。”
不快的動機纔在顧雲心頭升起,他立即忸捏地撤銷了去。現在當務之急是尋覓不化骨,救出檮杌,怎能故意機耽於後代清長之上。
山中委實太靜了,道理上,那麼多的羽士在山中,本該人聲鼎沸。可此時的山裡唯有曲曲蟲鳴和零散的鳥叫,再有,便是孤單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