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東西,我不但過得歡愉,還能使上幾分離腕給你嚐嚐,倒比你那癱著的好了不知多少去!
齊氏臉上垂垂暴露一個極奇特的笑來。
偏她每回隻提個頭,便遭了丈夫李正的白眼,心中實在愁悶難當,又不便到外頭去說。
“又去哪兒勺話呢!”
這會兒叫她逮著了機遇,心想:好你個王若香啊,不是一心要掙出去做正頭娘子的麼?你連三老爺都瞧不上,現在倒巴巴地要送女兒出去做小?我呸!
“不忙,那裡有您服侍老夫人勞累。”齊氏諂笑著,見她掃了一眼屋子,很有些迷惑地問道,“不知劉媽媽來,可有甚麼要緊事叮嚀?”
似是笑,又似惡狠狠地。
現在倒天上飛下來一個,如果得見,她也能先賣個好,今後可不就是個造化?
“不是,是外頭出去的,姓蔣,大名佳月。頂二等的缺,你先記下罷!”劉嬤嬤就道。
齊氏聞言,對勁地咧咧嘴,“那我可就說了?今兒劉嬤嬤來了,說老夫人點了個丫頭去四爺院子裡服侍,你可曉得是誰?”
齊氏這邊點頭哈腰地對劉嬤嬤拍了胸脯,又親身翻開奴婢冊子添了蔣佳月的名,背麵注了二等,大聲叮嚀上麵的丫頭子籌辦好衣裳被褥等物。
“這……這如何說的?”她有些不信賴,語氣裡卻又模糊帶了實足的鎮靜。
“李正家的,看在我那老姐姐的份上,我可提你一句醒,這丫頭是老夫人要的。”
這些年,李婆子在莊子上養老,對若香倒比齊氏更親熱些,熱熱絡絡地來往著,特彆是蔣大郎生了病今後,經心極力幫襯蔣家,好似她王若香纔是兒媳婦普通。
“是誰?你說是月丫頭?嘁!”李正嗤之以鼻。
做下人的,鬥歸鬥爭歸爭,卻始終得服膺本身的本分,不該說的做的那是半步腳尖子也不能越了疇昔,這件事是老夫人親身發的話,容誰置喙?
本來若香當初在陸府,因與李婆子有一番來往,李婆子喜她舉止脾氣,便成心與若香做婆媳。
不信拉倒!齊氏跟了李正十幾年,如何不曉得貳內心頭的設法,聞言也反麵他辯,磕了粒瓜子,眸子子一轉,抬腳就要出去。
此次挑家生子,璟萃院可隻配了幾個小子,本來一個丫頭也不籌算放出來的。
齊氏聞言就是一抖,趕快收了麵上的神情,肥呼的臉頰動了兩下,“倒真是冇想到,阿誰丫頭電影能有這麼大的造化,劉媽媽莫怪,我那裡有甚麼想頭,就是隨口一問罷了,嗬嗬,嗬嗬。”
齊氏回了李正一個白眼,並不搭他的腔,扭腰擺臀地徑直出了屋子。
“是是是,我記取呢,您可放寬了心。”
李正瞥她一眼,端了碗茶吃,扭過臉去懶得看她,嘴上道:“又在外頭聽了甚麼閒話,滿嘴胡沁呢!”
千萬彆叫我抓了小辮,不然倒要你王若香曉得曉得,我齊桂花也不是個好惹的!
如此更添了齊氏內心頭的不痛快,常在外頭說些蔣家的閒話嚼舌。
齊氏之以是這般,這裡頭卻有一番原因在。
心道這李正家的也忒不像話,膽量是愈來愈大了,再不收斂,怕是李春蘭一張老臉都要舍了去。
端看她身材圓潤,滿麵紅光,身上的穿戴非常搶眼,手腕子上帶了實心的大銀鐲子,鋥光瓦亮地,再看屋子裡頭的安排亦非常燒銀,四方地雕花小桌上生果點心俱全,便知昔日裡冇少得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