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盼盼扯女人,徐海濤便掛了電話。這傢夥隻要一扯到這個話題,能夠說上一小時。
爸爸徐有財做了一輩子發財夢,倒騰了各種買賣經,開織機,賣油漆,開飯店,辦絲廠,做挖機零件……但終究一事無成,仍然回家種田。但爸爸身上始終有一股子不平氣的勁,從小對徐海濤的管束也很嚴。隔著薄薄的煙霧,徐海濤俄然發覺這個在他麵前老是輕易雷霆大怒的父親,已然斑白了兩鬢。徐海濤俄然有些傷感,但內心卻下了個決計。他說道:“爸,放心,我必然會好好乾。”
女孩子的落落風雅讓徐海濤很有好感,笑道:“你熟諳我?”
“好,不過明天我有事,過幾天再約你。”
發賣經理很會說,徐海濤當場就定了屋子,商定週一付首付,簽條約。
重新打了車,趕到家,已經十點半了。媽媽站在東門口正翹首以盼,看到徐海濤從出租車裡下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立馬迎了上來,接過了徐海濤手中的生果,責怪道:“回家還買甚麼生果!你又不是閨女回孃家!真是!”話雖是責怪,神采卻極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