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此事固然被皇甫嵩等人以雷霆手腕敉平,大漢王朝本該以此為戒,敲響警鐘。卻不想,叛逆過後,朝堂敗北變本加厲,同時更滋長了各處梟雄。
“俺叫......馬兒,因為俺是屬馬的。”少年不美意義的道。
“這是一個甚麼世道!官吏敗北,罪過橫行,豪強殺人如麻,小民訴冤無門。亂世爭霸,梟雄們各呈英姿,卻將天下的法製粉碎殆儘。誰管過這些淺顯百姓的死活?
“馬兒?好怪的名字。”婉君有些迷惑,為甚麼會有人給孩子起名這麼隨便?
此時這“城牆”上正站著三個崗哨,三人一看山下出去打劫的兄弟簇擁著一個年青人和一個小女人上了山,不由得都是一愣。
俺姐死活不承諾,這姓郡的就跟俺姐廝打起來,他力量比俺姐大多了,順手一推,就把俺姐推倒了。俺姐的腦袋摔在石頭台階上,當時就破了一個大洞。俺姐......俺姐就也死了.......”
“嗯!”董駿用力的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不過此次,倒是打動和高興的淚,“姐!”
婉君又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董婉君扶起董駿,轉向一眾山賊,朗聲道:“此後,董駿就是我的親弟弟,你們誰也不準欺負他,曉得了嗎?”
現在再開口,似是再叫婉君,卻也更似在喊他死在汝南的那位親姐姐。
這片營寨依山而建,獨一通向營寨的一條山路上,搭起來兩丈高的土牆,臨時當作是一道城牆來用。這牆固然是用黃土砌成,但在砌牆的時候,倒是摻了糯米漿的,以是防備才氣也相稱不錯。
“孃的,你連俺都不認得了?”那血人聞言喝道,“俺是你爹!”
那漢高祖劉邦成事之前,還叫“劉季”呢,叫白了就是“劉老幺”,這類名字非常遍及。
劉協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婉君也蹲下身,拿脫手絹悄悄給少年拭去了眼淚:“好孩子,不哭。”
“董駿......”少年不曉得駿也是馬的意義,但是本能的,卻也感覺這個名字比起“馬兒”要清脆很多,當即伸謝道:“多謝大當家的!”
宦海之上,有人交戰四方,遍數豪傑,睡能夢紫薇東來,醒不知封侯台下皆白骨。
崗哨驚問道:“裴爺,您帶過來的這是誰啊?”
“哈,這還真是巧了。”劉協笑道,“婉君,這小子還是你的本家,看來你這個弟弟是非認不成了。那好......馬兒,我給你改個名字,你此後就叫......董駿!你感覺如何?”
說這話,這少年的聲音已經哭泣起來。
講台之上,有人崇仁尚禮,高台教養,眼能觀天下局勢,卻不見一姓生民之痛苦。
以後,他走到一個山賊麵前,這山賊看起來還美滿是個少年模樣。
周倉將劉協往前一推:“還不見過大當家的?”
“好孩子,今後我就是你姐姐。”婉君牽著少年的手,柔聲道。
劉協冇有說話,隻是打量了這些衣衫襤露,兵器殘破的烏合之眾很久。
少年搖點頭:“俺家本來住在酸棗,那年十八路聯軍討董卓,俺家的地被大兵給占了。俺爹去跟他們說理,也被大兵給抓了壯丁,死在亂軍裡了。俺娘帶著俺和俺姐,一起上討著飯撐到了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