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包廂裡,一個長著連鬢絡腮鬍子,身長八尺,滿臉橫肉的男人坐在主位上,兩側有七八人陪著,這些人中,有幾個是汝南城內的官員,另有幾個是本地的富商。
就在這時,一陣短促的馬蹄聲撞破了落日西下時的安好。
劉協察言觀色,發明苟安的驚奇神情不似作偽,這才肯定他真的隻是個信使,而非劉辟本人:“哈,利國啊,我的意義是......你既然帶著劉辟大人的請柬來了,在我看來,這就和劉辟大人親身參加是一樣的。你放心,明日宴會我必然去。”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劉協將杯中茶一飲而儘,“奉告後廚,這兩頓不消給我和子龍籌辦飯了,我們倆明兒上汝南吃去。對了子龍,這茶葉挺好喝的,你如果實在太餓能夠先來點兒,灌個水飽也是好的。”
而守夜的兵士底子冇有看到有人下山,那老者竟像是平空消逝了。
劉協是獨一曉得本相的人,但是他已經盤算主張,昨晚的事,他不會奉告任何人。隻要他本身曉得,明天早晨,對他而言意味著甚麼。
“喔,苟利國......噗,苟利國!”劉協差點把一口茶水全噴出來,“你如何叫這麼個名字?”
劉協想了想,卻笑道:“能讓劉辟大人親身前來相邀,劉某本就是受寵若驚,又豈敢回絕呢?來人!收帖,賞錢。”
“呃......”苟安反倒一怔,“大當家的,小人這名字有何不當嗎?”
汝南城十字大街上,買賣鋪戶正在懶洋洋慢吞吞的清算著本身的攤子,籌辦回家。當然,也有些買夜宵的小飯店並不焦急關門,他們在殷殷期盼著夜晚來臨,那些在賭坊和秦楚樓中徹夜鏖戰的男人們,纔是他們真正的財神爺。
這名流卒被天義兵兵士押到聚義堂正中間方纔站定,固然這大廳四全麵都是劉協的人,但這名流兵的臉上卻未見涓滴懼色。
劉協點點頭:“給他解開吧。”
劉協聽完,側目望了一眼趙雲,似笑非笑的道:“子龍,你讓我說你甚麼好?”
苟安從懷中取出一張燙金請柬,恭敬的遞向劉協:“劉大當家,我家劉辟將軍明日中午在汝南城東的翠雲樓擺下了酒宴,伶仃宴請大當家的,還望大當家的能賞光前去。”
“是。”天義兵兵士應了一聲,這纔給這名流卒鬆開手上的綁繩,又揭開了矇眼的黑布。
“我的意義是......常山趙子龍,公然是智勇雙全的大將,又可做將軍,又可做智囊,我都不曉得誇你甚麼好了。你這一計,當然可行!”劉協笑道。
趙雲:“......大當家的,用我們常山故鄉話說......您真雞賊!”
“那就更不該去了。”趙雲道,“如果劉辟認定了我們是山賊,他想帶兵剿匪,則恰好先擺下鴻門宴,將您節製起來,好讓我軍群龍無首。”
這名流卒眯了一下眼睛,彷彿在逐步適應陽光。待看清楚麵前氣象以後,這士卒纔不卑不亢,躬身見禮,朗聲道:“小人苟安,字利國,見過劉大當家。”
正在此時,包廂外響起拍門聲:“劉大人,小人苟安,已經將信安然送到了。”
劉協伸出三個手指:“第一,劉辟主動邀我赴宴,必定是對我軍擊敗袁術潰軍一事。如果如此,劉辟不會不考慮想剿除我們所支出的代價。他全部汝南加起來也就三千多人,練習度跟我軍更是雲泥之彆。如果他進山剿匪,我們固然隻要六百人,卻也充足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