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缺心眼的傀儡是很好用的,但一個心眼太多的傀儡,那就不得不防了。劉協恰是想透了曹操的這層心機,才用心不給曹操好神采看,讓他覺得本身還是阿誰思惟簡樸的漢獻帝。但裝傻實在是個非常有技術含量的活兒,特彆在曹操那雙銳眼麵前,好幾次劉協都差點裝不下去。劉協估計曹操如果再不走本身就真該露餡了。
實在劉協那裡是不肯意,他是太累了,演戲演的太累了。下毒者最有能夠是劉備,毫不會是曹操,因為隻要庇護好天子,纔有曹操的明天。這一點劉協內心跟明鏡普通,不過他可不敢明著說出來,第一是以真正漢獻帝的智商,他一定能想到這一層,第二則是劉協決不能引發曹操的重視,如果劉協道破下毒之事的天機,曹操必然會心生警悟。
“陛下,下毒者現在還冇抓住。不過,信賴譽不了多久了。”這是劉協來到東漢的第十五天,曹操第二次來見他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刺、旋、點、掃......一套精美的搏鬥術從劉協手中行雲流水般發揮開來,比起半個月前已經大有進步,看來這個身材的筋骨已經被劉協開端的活動開了。
“來者何人!?”
此時的曹操早已經冇了初度相見時的蕉萃,他意氣風發更勝昔日,氣雖盛卻不淩人。那是一種堆積多時的真正上位者的氣勢,剛而不欺,堅而不折,可黑可厚,收放自如。
白日有婉君相陪,劉協也不至於孤傲,不過貳內心一向是心癢難耐,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嚐嚐本身這些東西的結果。
“既是如此,臣辭職了。哦,對了陛下,您讓宮內匠師打造的鐵器,他們已經打好了。隻是臣不曉得,陛下您做的這些,這究竟是甚麼?”曹操說著,從身邊侍從手中接過一個紅木的方盒,將其翻開,內裡各種形狀的鐵塊,鐵條,乃至螺絲,都整齊的碼成了一排。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劉協放下了心,估計聽到投石車的動靜以後,曹操對於如許一名“童心未泯”的天子,也應當不會過分重視了。
在曹操這雙銳眼的直視之下,劉協趕緊避開了視野,卻怪聲怪調的道:“朕怎敢思疑愛卿呢?愛卿要抓凶手就儘管去抓,歸正清者自清,朕這條性命就擺在這裡,如果有人硬要拿去,朕又有何體例?”
劉協正舞的鼓起,渾然忘我時,俄然心中升起一股本能的傷害感到。劉協不由得抬眼一看,正看到一柄泛著青色寒光的長劍向本身疾刺而來,轉刹時竟已至麵前!
不過幸虧有這麼個院子,劉協才得以瞞過曹操的眼線,在此地熬煉他此生這個文質的身材。這半個月來,每天的拂曉和夜晚,劉協都會來這裡練幾套搏鬥術,再做些俯臥撐之類高強度的活動。彆的劉協用木頭做了一把近似軍刺的短刀,力量一時半會兒上不去,那就隻好先練練搏鬥技能了。不管如何,總要有一技傍身才行,要不然在這年初,隨便一個小兵就能掛了本身。
“若冇有其他事,能夠辭職了。”劉協似是不肯意和曹操再對話,故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聽陛下此言,看來陛下仍然以為是臣下的毒麼?”曹操一雙眼睛直射向劉協,彷彿要看破劉協的內心深處。
曹操聞言,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陛下了。臣辭職。”說完,曹操放下木盒,回身出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