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蒼真是母後的親生兒子,那麼當年參與的人必然很多,那些被滅口的穩婆說不定都是被拉攏的人。”楚雲緋麵上閃現驚色,“如許一來,幕後主使到底有多可駭的本領,才氣在宮裡把事情安排得這麼天衣無縫?”
壓下心頭情感起伏,皇後悄悄看著楚雲緋:“以是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皇後緊緊握著扶手,內心一片混亂。
若容蒼不是她的兒子,反而更順理成章一些。
“是。”
皇後沉默半晌,眉眼閃現淒然:“本宮當年落空的阿誰孩子,屁股上有個紅痣。”
“母後可曉得,當初給您接生的穩婆都死了?”楚雲緋眉頭微皺,“就當年您的孩子出事以後冇多久,她們就被人滅了口。”
從顧貴妃這些年對待容蒼的態度來看,明顯她曉得容蒼不是她的兒子,那麼除她以外,另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你……你起來。”皇後趕緊把她扶起來,“漸漸說,謝夫人還跟你說了甚麼?”
“隨我來。”皇後回身繞過屏風,進入內殿,在內殿鳳榻前坐了下來,“現在能夠說了。”
“思疑甚麼?”
“關於謝家人身上有紅痣這件事,謝夫人是如何曉得的?”楚雲緋明顯不解,“固然謝女人身上能夠也有,但兒媳還是心存疑慮,以及謝家二老爺的死,為何大老爺和小國舅像是甚麼都冇產生過一樣,反而是謝夫人一向尋覓本相?”
“是。”楚雲緋點頭,“謝夫人思疑……”
皇後微怔,緩緩點頭:“穩婆們應當都看到過。”
皇後定了定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楚雲緋:“你感覺那裡蹊蹺?”
除非有不得不提的來由。
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冇問問謝夫人,她是如何知伸謝家人都有這個暗號的?”
皇後想了想,點頭:“另有嗎?”
“這件事另有誰曉得?”
皇後眼中出現驚痛:“既然需求滅口,那天然是牽涉到詭計了?”
“母後。”楚雲緋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嗓音沉寂安靜,“這些都是謝夫人奉告我的。她說當年參與接生的穩婆和宮中女子,幾近都以各種百般的啟事滅亡,至今一個活口冇剩。”
謝夫人是她的大嫂,她嫁進謝家以後冇多久,皇後就進了宮。
“一來謝家人那麼多,為何其彆人都冇有發覺到容蒼跟母後之間能夠存在的母子乾係,反而是謝夫人這個嫁出去的人在牽掛著這個題目?”
“本宮年青時性子活潑開暢,跟皇上豪情不錯。”她語氣有些不穩,眼眶微微泛紅,“太後說一宮之首要端方矜持,要有嚴肅,可本宮那裡聽得出來?晚間侍寢時總喜好跟皇上嬉鬨一陣,連身後的紅痣都是皇上奉告我,我才曉得。”
皇後內心亂得很,一股激烈的欣喜和恐怕但願落空的不安混亂交叉,時而感覺這底子不成能,有人用心想誆她,時而又感覺顧貴妃對待容蒼的態度實在不平常。
楚雲緋垂眸:“實在兒媳第一次見到母後的時候,就感覺母後眉眼表麵有種熟諳感,卻說不上來是在那裡見過,厥後聽謝夫人提示,才曉得那是因為容蒼眉眼神韻跟母後有些類似。”
一群穩婆竟能在一國之君和皇後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氣地製造了這麼一樁驚天詭計,想想都感覺這件事冇那麼簡樸。
“滅口?”皇後神采一變,“你的意義是……當年本宮的孩子出事,是報酬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