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幾個侍衛合力抬了起來,柳清溪卻已心不足悸,不敢再坐。
柳清溪聞言皺眉,雖神采狼狽,此時雙眼卻倨傲地看著楚雲緋。
“容蒼是貴妃娘孃的親生兒子,我是貴妃娘孃的兒媳。”楚雲緋幽幽開口,“柳女人的意義是,貴妃娘娘讓你對我這個戰王妃不敬?”
“這個牲口!”一名紅衣男人飛奔而來,利索地坐到馬背上,幾個鞭子甩下去,很快節製住了發瘋的馬,“不準再發瘋了,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塊,馬肉丟去喂狼!”
這統統產生得太快,讓人連反應的時候都冇有,柳清溪乃至不肯定這小我到底是用心還是偶然的,統統就已結束。
她帶著兩個侍女走路前去戰王府,隻是身上疼得短長,不免走得有些慢。
柳清溪神采煞白,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攥緊,緩緩跪了下來:“奴婢知罪,請王妃娘娘恕罪。”
柳清溪麵前發黑,兩條腿和胳膊像是要斷掉一樣,疼得她神采慘白,眉頭緊緊蹙著,眼淚都忍不住被逼了出來。
柳清溪被兩個宮女扶著,艱钜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疼得神采發白,眼眶發紅。
待到達王府,跟著熊嬤嬤去見王妃時,楚雲緋正帶著寶蟬等幾個侍女,在錦麟院清算戰王衣物。
“……無妨。”楚雲緋把她重新到腳掃視一遍,慢半拍說道,“要不要先找個大夫給柳女人看看?”
柳清溪僵了僵,低頭道:“奴婢不是這個意義。”
楚雲緋鬆開她的下巴,斂眸拂了拂袍袖:“你確切是受命而來,但不該拿著貴妃娘孃的名頭作威作福。若不慎傳到禦史耳朵裡,他們在皇上麵前告貴妃一狀,你猜貴妃娘娘會不會持續留著你?”
兩個宮女無措地對視一眼,均點頭表示不知。
“那就是你自作主張,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裡?”楚雲緋眼神一冷,盯著柳清溪的目光冷得砭骨,“以是我還是想問,到底是誰給你撐的腰,讓你忘了本身的身份,竟敢在戰王府猖獗?”
“柳女人這是甚麼眼神?”楚雲緋抬手攫住她的下顎,嘴角的笑意玩味而涼薄,“本王妃身份比你高貴,抬手能夠決定你的存亡。你倨傲不恭,以下犯上,不知仗著誰的勢?”
車伕被嚇得魂飛魄散,情急之下想遁藏卻已來不及,馬車隨即被一股大力撞翻。
“路上出了點不測。”柳清溪深深吸了一口氣,低眉說道,“奴婢來晚了,請王妃包涵。”
見到姍姍來遲的柳清溪,楚雲緋麵上閃現驚奇:“柳醫女這是如何了?”
幾位禁軍麵麵相覷,內心雖有不悅,卻不肯定這位女人是宮中奉侍哪位朱紫主子的,不敢冒然獲咎,隻拱手謙恭道:“是我們瀆職,這就派人去清查。”
說罷,頎長身軀俄然拔地而起,隻見麵前紅衣一閃,男人竟再次躍到了馬背上。
“還請柳女人認清本身的身份。”楚雲緋冷冷警告她,“你隻是一個醫女,奉貴妃之命而來,卻並不能代表貴妃發號施令。”
柳清溪較著不平氣:“奴婢是貴妃娘孃的人,代表的是貴妃娘孃的臉麵。”
柳清溪閉了閉眼,壓下怒意:“算了,先去戰王府。”
“傳聞柳太醫之前在故鄉桐州有過一個老婆。”楚雲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帶著點傲視,“不知那原配老婆現在如何樣了。”
紅衣男人一躍而下,獨自來到她麵前,深深作了個揖:“這個牲口俄然發瘋,驚到了女人,還望女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