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隻腳剛跨進門檻,抬眸就瞥見楚雲緋抽出一柄匕首,對著白淨的指尖一劃,鮮血的血順著流出來,看得容蒼瞳眸一縮。
“我……”容蒼語塞,隨即以冷硬的語氣說道,“本王不答應你傷害本王的孩子。”
容蒼死死地盯著她:“楚雲緋!”
容蒼抿了抿唇,很快找回本身的底氣:“這個孩子是皇族子嗣,不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楚雲緋站著冇動,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不知內心在想些甚麼。
楚雲緋腳步微頓,淡然道:“你不消曉得。”
“王爺想如何樣?”楚雲緋挑眉,像是在嘲笑著他的色厲內荏,“你還要打死我不成?”
容蒼咬牙看著她,眼底出現狠惡情感顛簸。
“是不是誰的血都管用?”很久,他咬牙切齒地問,“如果誰的血都管用,本王為甚麼要喝你的?”
他不是妖魔是甚麼?
容蒼緩緩斂下眸子,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自知在理,以是無話可說。
“我正在尋覓解蠱之法,本來冇籌算奉告你,但是這個過程需求你的共同,以是瞞不了多久。”楚雲緋淡道,“我讓長青給我彙集的毒物也是為了這個,王爺不必曉得我要如何做,你隻要曉得我是在幫你就行,其他的都跟你無關。”
五臟六腑被撕咬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容蒼髮覺到疼痛有減緩的趨勢,摳著牆壁的手緩緩鬆開,身材也一點點直了起來。
容蒼死死盯著她還在滲血的指尖,嘴角抿得泛白,冷冷說道:“本王毫不會喝這類東西!”
腥味在口中滿盈,他感受本身像是俄然間成了吃人的妖魔,竟然需求通過喝血來保持……不,減緩痛苦。
“見血對孩子不好,但願你為了孩子能善待本身。”容蒼終究想了一個順理成章的來由,“你現在有孕在身,見血極有能夠讓孩子小產,彆的,那些毒物也從速拋棄,它們會嚇著孩子。”
楚雲緋默了默,安靜發問:“王爺的意義是,生完孩子我本身分開?”
現在曉得孩子是他的了?
容蒼沉默半晌,順手扔動手裡的樹枝,不發一語地跟著進屋。
“你必須喝。”楚雲緋慢條斯理地包紮著本身的手指,“就算嫌棄,就算噁心,也必須得喝。”
頓了頓,“這也算是我讓父親去宮中彈劾你,對你的虧欠應當做出的賠償,等你解了蠱毒,我會帶著孩子遠走高飛,毫不會留下來礙你的眼,但願王爺說到做到,彆出爾反爾就行。”
“為甚麼不成能?”楚雲緋嗤笑,聲音涼涼,“這世上不成思議的事情很多,王爺覺得的不成能,恰好對我來講就是能夠。”
大抵真的被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