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趙雲柔捏動手裡的帕子唇,腦海中閃現齊錦那張俊美刺眼的臉,麵色微紅,羞怒中帶著憤恨,不知是為了哪般。
老夫人聞言,頓時喜笑容開。
國公夫人趙徐氏閒談似的說道:“齊世子此次返來,不知會在京中待上幾天。”
容瑾月笑著點頭:“老夫人放心,父皇之前就讓我常常過來陪老夫人聊談天,說你們護國公府是他的仇人,讓我多多戴德,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的公主。”
護國公連道不敢。
他望著麵前來賓席上暗潮澎湃的場麵,內心暗自思忖,不知趙家的子孫福厚還能保持幾天。
“這有甚麼值得戀慕的?”老夫人見兒媳對齊錦多有誇獎,麵露不悅,“位高權重又如何?忠義侯和長公主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子,萬一呈現個閃失,忠義侯府就而後繼無人,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冇有。”
“侍郎大人說得對。”宸王開口替他得救,“九弟比來身子不適,弟妹一個女子既要照顧夫君,又要辦理王府,不免有應接不暇之處,諸位大人多多包涵。”
何況忠義侯的老婆是長公主,跟當今皇上血脈乾係斬不竭,隻要有他們在一天,趙家就永久是他們的部下敗將。
說完話鋒一轉,嘴角又開端撇了起來:“誰像楚雲緋那樣不識好歹,一副白眼狼作態。”
可在場之人倒也冇有出言辯駁,大略都在給這位老夫人麵子,隻是見機地不再提起齊家的話茬。
“傳聞齊世子邊幅出眾,風華絕代,喜穿一身紅衣,在邊關時就是青樓常客,那些女子見到他就跟蜜蜂見到花似的,恨不得貼到他身上去。”
宸王、戰王和五公主都是同母所生,他們如果同心,其他皇子幾近冇有一爭之力,可為甚麼話裡話外都如此……
“老夫人。”堂外響起嬤嬤喜氣洋洋的聲音,“齊世子也送來一份厚禮,恭祝老夫人壽比南山不老鬆。”
楚元忠端起酒盞,賠笑道:“小女既然嫁入了皇家,今後天然有皇族教誨,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齊家子嗣薄弱?趙家子孫福厚?
往年每次返來都隻待個十天半個月,並且都是年關之際,跟著他爹孃一起返來,過完年正月裡就回邊關去了。
聽完轉述,齊錦眉梢一挑,眼底閃現幾分諷刺之色。
此言一出,屋子裡氛圍頓時微凝。
宸王妃低眸看著本身的手,暗道楚雲緋越是上不得檯麵才越好,如此比擬之下,旁人就越能看到她這位宸王妃的賢淑良德。
尚書夫人訕訕:“母親說的是。還是我們趙家子孫福厚,家大業大,這都是母親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