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很快被帶到棲鳳殿，一身玄色大氅，走到院子裡才暴露整張臉，剛一進院子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九公主殿下！”

“彆用這類眼神看著本宮。”雲子姝眉頭微皺，“把穩本宮一個不歡暢，命人把你的眸子子摳出來。”

雲子姝嘴角微揚，“西平侯跟安尚書府是親家，安尚書得天子重用，是太子親信，你們就真覺得本身是棵蔥了？”

“求九公主救救旭之。”潘夫人叩首，“求九公主救救旭之！”

管事嬤嬤一抬手，就有兩個細弱的侍女上前，把潘夫人拖走。

冷月和冷霜視野也落在潘夫人身上，眼神安靜而淩厲，像是隨時防備著她會做出甚麼過激的行動。

潘夫人死死盯著雲子姝，眼神既是驚懼，又是痛恨。

“旭之重傷在身，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大牢裡，連兩個月都撐不過，如何能夠撐二十年？！”潘夫人氣憤又焦灼，句句都是詰責，“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出了事，我們還如何活？！”

“部屬讓她們離遠一點。”冷月走出去，並朝冷霜使了個眼色。

雲子姝看著她，“誰讓你來的？”

冷霜雖不愛說話，但察言觀色的本能還是不差的，不發一語地跟冷月一道走了出去，趁便帶走了殿內統統服侍的丫環，並關上門。

“我曉得錯了，是我的錯！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旭之！”潘夫人哭求著，“民婦不該貶低公主，旭之不該在人前誹謗公主，我們罪該萬死——”

潘夫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叩首，不竭反覆著同一句話：“求九公主救救旭之！求九公主救救旭之！”

雲子姝關起窗戶，眉心微皺：“煩。”

“潘夫人能夠走了。”雲子姝放下茶盞，關上窗戶，“本宮比來脾氣特彆差，誰惹了本宮，都彆希冀本宮手軟。”

“傳聞潘旭之還在人前誹謗本宮，說本宮不再是冰清玉潔之身，說本宮殘花敗柳……嘖，西平侯府好歹是勳貴之家，如何把兒子教成了這般冇有口德、上不得檯麵的東西？”

“彆用手打，用板子。”管事嬤嬤叮嚀，“把穩打疼了你們的手。”

“之前吳貴妃想把本宮賜婚給潘旭之，這件事潘夫人彷彿挺衝突的，是不是感覺本宮配不上你的寶貝兒子？”雲子姝漫不經心腸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寒涼笑意，“吳貴妃還讓潘夫人帶話給安懷山，讓他對本宮行不軌之舉？”

“既然罪該萬死，又為何過來告饒？”雲子姝聲音驟冷，“潘夫人都以為本身該死了，本宮成全你又何妨？”

“不煩。”司滄走到她身側，伸手撫平她的眉心，“讓殿下不順心的人，殿下就讓她十倍不順心，不必憋在內心讓本身不痛快。”

夏天熱，公主殿的窗子一向是開著的，殿內點著驅蚊的香料，雲子姝透過窗子看向潘夫人，神情渙散：“潘夫人這麼晚過來求見本宮，有甚麼事？”

“你終究承認了！雲子姝，你終究承認了，這統統都是你搞的鬼！”潘夫情麵感突然衝動，眼底光彩陰冷，“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你這個暴虐的女子，你為甚麼關鍵我們？為甚麼？”

“潘夫人曉得本身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何不好好教？”雲子姝淡淡一笑，“這不是你們本身做的孽嗎？”

“竟然還敢謾罵公主，真是膽小包天。”冷月神采刹時冷了下來，“來人！把她帶下去，嘴巴扇腫了再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