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姝料想中皇後的結局應當是老年無依無靠,空有一個太背麵銜卻孤傲終老,隻守著一個浮名和一座沉寂的空殿,孤零零一小我度過餘生。
四月十九,四位郡主從宮中出嫁,司徒婉從國舅府出嫁。
享用冗長的孤寂和逐步荒涼的內心,纔是她應當獲得的獎懲。
除非她能讓光陰倒流,讓司滄當初所蒙受的統統不再產生。
冷月更是飛起一腳將人踹開,隻是見對方是個女子,力量收了一點,那攔路的侍女在地上滾了幾滾,顧不得疼痛,很快爬起來又跪下:“太子妃殿下!”
“歸去奉告你家女人,聖旨不成違。”雲子姝翻開車簾,淡然看著那侍女,“她若不想司徒家因她抗旨而再次遭到連累,最好乖乖遵旨出嫁,不然惹怒了聖上,誰都救不了他們。”
統統按部就班地停止著,冇有刁難,冇有藉端遲延。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風平浪靜,皇後把幾位郡主出嫁的事件都交給了內廷和禮部聯袂商辦,她像是俄然間落空了統統的興趣,壓根不想過問太多。
馬車停了下來,雲子姝坐在車廂裡,淡淡叮嚀:“問問是如何回事。”
皇後一怔,隨即扯了扯嘴角,想嘲笑卻笑不出來。
雲子姝淡笑:“皇後這句話又說錯了,你眼下的處境美滿是你和司徒婉自發得是形成的,跟獎懲冇有任何乾係。”
“胡說八道些甚麼?”冷月皺眉嗬叱,“你們司徒家眼裡是完整冇有皇上的存在了?賜婚聖旨是皇高低的,你來求太子妃乾甚麼?真是荒唐!”
“本宮曉得了。”皇後垂眸盯著本身的茶盞,“或許本宮本日的處境,便是曾經丟棄兒子應當獲得的獎懲。”
“冇甚麼彆的事情,我就先告彆了。”雲子姝站起家,“皇後本身承諾今後不會再乾與我跟司滄的事情,但願你說到做到,不然今後真的遭到甚麼反噬,還請彆再指責我們氣度狹小,容不得人。”
閻威脾氣暴戾無常,對待母親卻極其孝敬,這些年薛氏過得順風順水,獨一的遺憾就是冇能再給本身兒子娶一個續絃返來服侍他的餬口起居,現在皇恩浩大賜了門婚事,薛氏正歡暢呢,冷不防聽到司徒婉派人攔太子妃的車,明白表示不想嫁給她兒子,她能歡暢得起來?
這個插曲固然持續時候極短,動靜卻無可製止地傳到了忠義侯府,剋日正在緊密籌辦婚事的忠義侯府老夫人聽到下人稟報,神采一沉:“一個即將式微的皇親貴族還敢擺那麼大架子?真覺得本身有做太子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