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斂眸,司滄沉默地感受著那雙荏弱纖細的手在本身脊背上行動,針尖刺入肌膚帶起的密密刺痛尚不敵她那雙手帶給他的感受來得深。
全部刺青的過程都很溫馨,冇人說話,雲子姝專注地做著本身的事情,詳確且謹慎,時候不忘存眷著司滄的反應,見他真的冇有透暴露過分較著的疼痛神采,才放心大膽地持續完成手上的行動。
冷月看了看統領大人,又看了看雲子姝,“殿下,結束了?”
雲子姝因而就瞥見了他平坦的胸膛,那一刹時,她竟然在考慮是該移開視野還是就這麼賞識一番,但是待她視野落在他胸前那些年代已久的傷痕上,麵上再也冇了輕鬆閒適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久久的沉默。
接下來換衣洗漱,打扮打扮,簡樸忙完以後,冷月帶著侍女就把早膳籌辦好了,一盤盤擺在了膳桌上。
雲子姝看著他:“能夠開端了?”
司滄回神,想起傷得最重的那一次,確切離鬼門關挺近,重傷之下他昏昏沉甜睡了不知多久,醒來時傷勢已經被措置得很好,那些敷在傷口上的草藥,都是她親身搗碎的藥材。
纖細素手重撫著他身上這一道幾近貫穿了胸部到腹部的長痕,回想著少年時的那一次凶惡,她淡淡說道:“這道傷本宮還記得。”
兩個字刺完所需求的時候實在不長,半個時候便能夠結束,可他卻但願這個過程能夠持續得更久一點。
還記得她兩隻手掌心都磨出了晶瑩的水泡。
“你又不是犯人。”雲子姝聲音淡定,把針在火上烤了烤,點了墨,當真而專注地開端刺字,“有點疼,你忍著。”
雲子姝把他的衣裳拿過來,披在他身上:“本宮不想讓你有太多負累,不管你做甚麼,本宮都但願那是你心甘甘心,乃至是為之歡樂的,而不是被拯救恩典挾裹。”
司滄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背上的字,那是屬於她的名字,她的印記。
冷月遞上一份帖子:“方纔四公主命人送了請柬過來,說是聘請殿下去尚書府喝茶,敘敘姐妹之情。”
因為白日產生的事情太多,且件件都是當下他們需求沉思的事情,這一晚雲子姝跟司滄聊得有些晚,直到子時將過才睡下。
敘敘姐妹之情?
“嗯。”
雲子姝這纔想起來,輕籲一口氣,緩緩坐起家:“睡不著了。”
次日一早,天方亮雲子姝就醒了過來,展開眼瞥見床邊多了一道人影,雲子姝實在一懵。
司滄不怕疼。
身材微微前傾,便利雲子姝脫手。
司滄回身去給她拿來衣裳,雲子姝邊起家換衣,邊隨口問道:“冷月和冷霜不在?”
司滄挺直脊背,回身跪下,聲音沉著安穩:“部屬不會叛變殿下,不會做惹殿下不歡暢的事情,此生唯殿下之命是從,毫不懺悔。”
每天待在她身邊,替她做事,聽她說話,陪她用膳,看她入眠,都是讓他歡樂的事情,冇有任何不甘心。
雲子姝和司滄坐下來用膳,膳後司滄籌辦好針和墨,自去洗了個澡,穿一件單衣走出去。
冷月說道:“那部屬有件事要稟報,現在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