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紛繁站出來,勸長公主沉著,並直言皇上還在,措置朝臣應當由皇高低旨。
回身欲走之際,晏九黎腳步微頓:“隻要蠱毒一天不解,皇上一天就不得自在,不過為了撤銷皇上胡思亂想的動機,本宮還是要提示你一聲。”
……
“二來皇上身材裡另有蠱毒。”
“仇恨獲得了宣泄,情感獲得了安撫。”
“皇,皇上……”方懷安驚魂不決,想了想,猶存一絲胡想,“長公主應當不是這個意義……”
沉默斯須,他問:“你到底想如何樣?把朕節製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完整掌控朝堂嗎?隔三差五請朕出去,就不擔憂朕在此奪回大權?”
晏九黎漫不經心腸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晏玄景僵了很久,轉頭看向方懷安:“她說的是甚麼意義?方懷安,她最後這句話是甚麼意義?她能讓南昭隨時增兵邊關,能隨心所欲地掌控著兩國的戰役?”
晏九黎尊敬大臣們的定見,回身就去了崇明殿,把顧禦史一家的事情跟晏玄景說得清清楚楚,然後請皇上翌日上朝,宣佈對顧家的措置。
他不敢賭。
第二個挑選應當很難,非常難。
丟下這句話,她轉成分開。
晏玄景心頭一沉,頓生膽怯。
“皇上。”方懷安趕緊安撫他的情感,“或許長公主隻是恐嚇皇上,她說的不必然是真的,有能夠隻是誇大其詞……”
晏九黎還是點頭:“冇錯。”
攙扶三位王爺中的此中一人,還是她本身突破端方綱常,真要做那史上第一名女帝?
晏玄景眼神微震:“你……”
晏寶珍沉默下來,氛圍微微有些難堪。
“那就讓皇上再嘗一嘗蠱毒發作的滋味。”晏九黎微微一笑,“本宮能夠包管,此次毒發以後,三天以內毫不會有人來給你解毒。”
晏九黎嗤笑:“皇上不必掙紮了,因為你的每一個自發得算無遺策的決定,都會帶來你毫不肯意接受的結果。”
他覺得晏九黎會否定。
晏九黎就算內心有甚麼設法,確切也不該等閒讓她曉得。
她明顯並不想多談過往之事。
晏寶珍想曉得晏九黎到底是如何籌算的,有冇有實足的掌控?
她從始至終都是個旁觀者。
晏九黎語氣安靜:“齊國百姓無辜,本宮不想扳連他們接受戰亂之苦,但又想讓你們這些人一無統統,以是開初手腕是刻毒暴戾了一些,但現在我想通了。”
晏九黎對勁地站起家:“識時務者為豪傑。隻要皇上一向共同,你能夠持續保有你天子的身份,以及後妃和後代們的安然。”
晏玄景嘲笑:“你遲早會玩脫了。”
晏玄景冷道:“如果我分歧意你的要求呢?”
“彆的,笨拙是笨拙,涼薄是涼薄,這二者並不牴觸。”
她轉頭看著晏玄景,“淩王是三王當中氣力最強的王爺,但他不會成為本宮的敵手,因為隻要南昭增兵的動靜傳來,他隨時就要披甲去邊關抗敵。”
很久,他才收回視野,極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她就是這個意義。”晏玄景像是俄然開竅了似的,聲音極其果斷,“她就是這個意義。她能掌控南昭和齊國的戰役……怪不得她攪得朝堂一片腥風血雨,渾然不怕淩王禁止她的行動……”
七年前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去西陵,七年後眼睜睜看著她掀翻朝堂。
請元國師來解毒,是他繼對於晏九黎以後,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