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微微一笑:“皇兄,我隻是讓你體味一下我曾接受過的折磨罷了。”
晏九黎涓滴不慌,隻是擦了擦手,側坐在禦案一角,疏忽烏壓壓出去的一群人,笑看著神采惶恐的昭烈帝:“皇兄是不是很獵奇,我方纔給你吃了甚麼?”
“我要一座合適鎮國長公主身份的府邸,府邸裡的保護和宮女我本身遴選,封地、俸祿、衣服、金飾、布匹和鎮國公主的儀仗,該有的都要有。”晏九黎一一提出要求,涓滴不睬會晏玄景殺人的眼神,“不過在此之前,我應當讓皇兄曉得一些事情。”
方懷安不斷地擦汗,渾身發軟:“公主……公主,你不能弑君啊……”
晏九黎禦案高低來,站直身材,嗓音如冰:“方纔喂皇兄吃下去的阿誰毒蟲,臣妹剛到西陵第一天就被餵了,以是冇人比我更清楚毒蟲的能力,一日又一日,讓人生不如死。”
“我在西陵七年受了很多折磨,但也學了很多本領。”晏九黎拿出此中一顆藥丸,用手指捏碎,然後放在掌心,送到昭烈帝麵前,“皇兄有冇有看到這內裡爬動的蟲子?”
七公主大抵是瘋了,竟敢對皇高低毒。
昭烈帝瞳眸驟縮,死死盯著這藥丸。
“六公主,六公主沉著!”方懷安趕緊上前安撫,同時瞥見她臉上的紅腫,“您這是如何了?”
禦前侍衛僵住不敢動。
“因為這個蟲子,七年間我毫無抵擋之力。”
方懷安看出晏九黎是有備而來,趕緊揮手:“你們都出去,皇上有話跟七公主說。”
方懷安顫抖著:“但是皇上……皇上是一國之君……”
“皇兄!皇兄!”晏寶瑜哭著闖出去,朝地上一跪,“求皇兄為我做主!”
晏玄景肺腑還模糊作痛,神采白得冇有赤色,見晏寶瑜哭哭啼啼闖出去,眉角俄然一跳:“你如何了?”
禦前侍衛遊移半晌,漸漸退了出去。
昭烈帝痛苦地從龍椅上滑了下去,身材很快伸直成一團,不斷地慘叫。
“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晏寶瑜孔殷地打斷他的話,“皇兄,求你信賴我,晏九黎她太殘暴了!她底子就是個惡魔!”
“皇兄。”晏九黎看著昭烈帝盜汗如雨,嗓音如浸寒霜,“隻要你情願封我為鎮國長公主,這類痛苦立即就能停下來。”
昭烈帝大怒:“來人!把七公主拿下!”
“不。”晏九黎緩緩點頭,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盒子。
晏九黎點頭:“冇有解藥。”
“不,不是,主子不敢,主子不敢……”
晏九黎哂笑:“彆看它小,能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皇兄想體味一下嗎?”
“寶瑜。”晏玄景神采一沉,神采不虞,“禦前大吵大鬨,成何體統?”
甚麼?
抬眼看著晏九黎,他眼神陰沉肅殺,臉頰因氣憤而不竭抽動,可因為方纔受過一番折磨,尚未規複赤色的臉看著總少了幾分威懾。
晏玄景神采慘白,疼得幾近在地上翻滾,那裡還顧得上一國之君的形象:“九黎……九黎……”
“朕……”晏玄景伸手,死死抓著龍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從齒縫裡擠出聲音,“朕承諾你。”
“誰說我弑君了?”晏九黎嘲笑,“皇兄不是還冇死嗎?方公公,你是在咒他?”
晏玄景悄悄閉眼,斯須,轉頭看向晏九黎:“七妹,寶瑜說的是真的?”
盒子翻開以後,暴露兩個玄色圓潤的藥丸。
方懷安惶恐失措:“皇上,皇上!您如何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