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看著賢王儘力為錢康安辯白的模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彷彿都是他跟錢尚書勾搭的證據。
或許是統統的帝王都擅猜忌,也或許是晏九黎那番話在晏玄景內心種了一棵思疑的種子。
錢尚書神采慘白,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不斷地擦拭著額頭上的盜汗,顧禦史也是一臉焦灼難耐,看起來心神不寧。
“夠了。”晏玄景冷冷嗬叱,“朕想溫馨一會兒,孰是孰非,等成果吧。”
這件事究竟孰對孰錯,對他來講已經不首要,不管是誰的錯,都竄改不了晏九黎帶著人去查抄錢尚書府的究竟。
“皇……皇上……”錢尚書哆顫抖嗦著開口,“康安他……他確切被臣和他的母親慣壞了,說話常常口無遮攔,但……但臣從未有過彆的心機,臣隻對皇上忠心耿耿啊,求皇上明察——”
從錢康安踏進長公主府那一刻,她就冇籌算讓錢尚書活著。
可賢王對錢康安的每一句庇護,卻都使那棵思疑的種子敏捷生根抽芽,如藤蔓普通瘋長。
晏玄景打斷他的話:“九黎說本日是錢康安先挑釁,唾罵長公主在前?”
這句話是對著錢尚書說的。
皇上這是思疑錢尚書不忠?
賢王心機微深,發覺出皇上的不悅和如有所指,心頭微沉,垂眸道:“錢康安確切該打。”
隨即他垂下眸子,朝天子施禮:“臣拜見皇上。”
以是晏九黎為了抄家一事得以順利,就把他這個王爺拉下水,歪曲他跟錢尚書有勾搭?
“朕問的是,他罵了甚麼?”
就算信賴,他也應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纔對,如何會由著晏九黎胡作非為?
但說話時,他一雙眼卻緊緊盯著賢王,公然冇錯過賢王一頃刻間的震驚和鎮靜,心頭的猜忌幾近一刹時成了肯定。
賢王抿唇,一時竟冇法辯白他到底是要幫晏九黎,還是站在錢尚書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