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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搜。”晏九黎抬手號令,“第一個搜到贓物的,賞白銀一千兩,其彆人見者有份。”
一襲深紅衣袍的晏九黎緩緩踏進院子,身姿矗立,眉眼冷硬,周身透暴露冇法忽視的懾人威壓。
但是這些話她不敢說,也冇資格說。
甚麼?
趙長勝踉蹌著被拽倒在地,痛苦地抬手扯著脖子上的纏得緊緊的鞭子:“嗷……”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啪!
錢霜霜咬著唇:“是。”
因為是太後侄子,以是副統領想跟大統領平起平坐。
話音落下,錢夫人臉上赤色儘褪:“長……長公主……”
“母親。”錢家庶女錢霜霜站在一旁,眉頭緊蹙,看著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卻疼得直抽搐的兄長,“長公主比來過分冇法無天,皇上必然會獎懲她,但是……但是傳聞,大哥在長公主府出言不遜,對長公主不敬,以是才——”
趙長勝目光隻在令牌上逗留半晌,便不冷不熱地說道:“固然大統領身份權力都在副統領之上,但此前唐統領任大統領時,跟卑職心照不宣,兩人各自分擔擺佈金吾衛,誰也不會越權。”
“都給本宮開口。”晏九黎昂首看著麵前世人,眸光寒冽,“金吾衛中有規定,方命之人該如何措置?”
“康兒很疼吧?不幸的我兒,嗚嗚,如何惹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你父親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他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本日跟著趙長勝巡查的足足二十多人,此時對上晏九黎那雙冷如寒霜的眸子,竟一個都不敢上前。
丟下這句話,她轉成分開。
話落,她收了鞭子:“本宮本日有要務在身,冇空跟你華侈時候,不過我看你這副統領之位大抵坐煩了。三天後,本宮會從右金吾衛步隊中重新選幾個身強力壯武力不錯的,到時你跟他們比一比,如果輸了,副統領之位讓賢,你就回家奶孩子去吧。”
抄家建功的機遇還是留給本身人更合適。
兩列侍衛疾步而入。
趙長勝先是疼得皺眉,隨即瞳孔一縮,下認識地想躲。
晏九黎冷冷看著他:“以是你的意義是,本宮無權管你右金吾衛?”
錢夫人正心煩,聽到這句話,起家怒道:“咋咋呼呼乾甚麼?另有冇有一點端方了?”
真覺得她是要調金吾衛去抄家?
錢夫人冷冷俯視著她:“滾回你的屋子裡去,跪兩個時候。”
她安靜地看著錢夫人,嘴角冷冷勾起:“錢夫人方纔罵本宮罵得解氣嗎?”
可他們能說嗎?
在場的金吾衛神采一變,齊齊上前:“長公主!”
嗖——啪!
晏九黎哈腰,驕易地拍著他的臉:“廢料。”
內裡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
晏九黎拿脫手裡的令牌,冷冷看著他:“本宮這麵令牌就是用來調兵的,你要方命嗎?”
右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倔強地禁止:“長公首要調兵去抄戶部尚書的家?聖旨在那邊?卑職要看到聖旨。”
“是。”
錢家府邸裡,一片烏雲覆蓋。
錢夫人守在兒子床前,不斷地抬手抹淚:“阿誰心狠手辣的賤人,她真是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