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仁壽宮返來,晏九黎躺在床上想了一夜。
晏九黎嘴角掠過一抹嘲弄的弧度,起家走進內殿,看著已經換好的全新床褥,甚麼也冇說話,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
的確大逆不道!倒置倫常!
讓太後親身來鳳陽宮?
七年的天國深淵她都熬了過來,現在這點親情冇甚麼不能捨棄的,隻是人生嘛,總要尋求一點甚麼,不然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這是她一個公主該說的話,作為一個女兒該有的態度?
晏九黎恍若未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七年前哭著說捨不得她,苦苦要求她好好活著的母妃,現在坐上太後之位,就完整忘了本身另有個女兒?
連顧雲琰這個未婚夫都要施禮,不然會被一腳踹跪在地上,乃至直接踹斷胸骨。
既然如此,她就奪回他們的權力好了。
“都出去。”晏九黎冷冷開口,“本宮先睡一覺,醒來天然會去見太後。”
經曆一夜以後,晏九黎想通了。
宮中殿宇樓閣,鱗次櫛比。
殺雞儆猴?
她在說甚麼?
曹嬤嬤氣沖沖回身拜彆。
她還能尋求甚麼?
他們應當是巴不得她死在內裡的。
被那人掐著腰,從夜晚折騰到天亮,翻來覆去,彷彿冇有絕頂的屈辱……
冇錯,就是權力和職位。
顧雲琰嫌棄她臟,她尚且能夠瞭解。
顧雲琰已經被帶走,兩個婢女戰戰兢兢站在一旁,見到晏九黎出去,惶恐跪下:“奴婢……奴婢拜見七公主。”
“顧侯爺不幸甚麼?皇上已經給他賜婚另一名公主,今後隻會是越來越風景,六公主光風霽月,白玉無瑕,哪是七公主能夠比的?”
她不曉得到底是甚麼啟事,能讓天下最高貴的太後如此冷視討厭本身的女兒。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是阿誰哭著求著要她必然安然返來的母親?
“那又如何?”晏九黎轉過甚來,眼神陰惻惻的,“太後如果等不及,你能夠讓她親身來鳳陽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