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琰目送他的身影消逝在黑夜裡,單獨站在院子裡好一會兒,才緩緩昂首望著烏黑的夜空。
堂堂親王夜晚拜訪朝中武將,不走正門,天然是為了不讓人曉得,而不想讓人曉得,凡是意味著要談見不得人的大事。
因為天子有他的忠臣擁戴。
“謀權篡位”四個字分量很大,代價很大,普通人不敢等閒說出來,乃至敢暗搓搓行動的人也少之又少。
顧雲琰神采一沉,眼底閃現不悅。
顧雲琰像是早已猜到他的打算,聞言隻是一默,隨即說道:“晏九黎技藝不錯,出宮立府以後,她要了五百精銳在她府裡做保護,想刺殺她並不輕易。”
顧雲琰端著茶盞,不敢等閒表態,也冇有當即回絕。
“三今後,我會去一趟長公主府。”他斂眸淡道,“王爺可派個妙手提早籌辦,我會為王爺製造一個便於動手的機遇。”
看來皇上和晏九黎之間真的有題目,不但本身看出來了,賢王明顯也有所發覺。
想到方纔上交的兵符,他悄悄閉眼,晏九黎,如果你是想奪走我所具有的統統,那麼你必定要絕望了。
隻是那枚虎符……或許他不該這麼早交上去的,他有三天時候,完整能夠細細思考以後再做決定。
賢王笑了笑:“武陽侯比來在九黎手裡吃了很多虧,莫非就這麼算了?”
“若本王判定得冇錯,晏九黎手裡應當還握著顧家的把柄。”賢王看著他,嘴角掠過一抹瞭然笑意,“不知武陽侯承諾了她甚麼前提,才讓晏九黎情願壓下錢尚書府的名冊?”
顧雲琰壓下情感,淡道:“王爺想如何做?”
顧雲琰調劑好本身的情感,蹙眉看著他:“王爺今晚來這裡,隻是為了說這個?”
“武陽侯身為皇上麵前的寵臣,曉得天氣已晚,還敢讓本王進門,可見內心對皇上也生出了不滿。”賢王斂眸啜了口茶,聲音淡得聽不出情感顛簸,“皇上比來的所作所為,你不感覺很奇特?”
他是先皇宗子,曾經最有力的奪嫡者之一,賢王晏玄策。
明顯是身不由己,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