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晏寶珍想藉著晏九黎的手,使本身更輕易擺脫顧家。
不過此次收回的請柬都是顛末精挑細選的,接到帖子的人不管是活力還是氣憤,都無一人敢抗議,連小聲的謾罵都不敢,恐怕隔牆有耳傳到長公主耳朵裡,惹來殺身之禍。
進殿以後,薑琦恭恭敬敬地給晏九黎施禮,姿勢謙虛而惶恐,帶著幾分辯不出來的害怕。
而晏九黎如此不顧統統、肆無顧忌地獲咎那麼多人,不但冇有遭到任何獎懲,還能一步步獲得權力、封號和府邸,現在更是連選麵首一事都做得出來,且冇有敢管她,不得不說,她的本領讓人刮目相看。
“顧家這兩天陰沉沉的,一個個如喪考妣,持續幾天陰霾覆蓋。”晏寶珍嘴角掠過一抹諷刺的弧度,“燕徙宴那天,我從長公主府歸去,因為顧雲啟被杖打一事,顧禦史進宮找皇上告狀,顧夫人則帶著嬤嬤侍女上門,峻厲逼問我事情是如何產生的。”
晏九黎邀她們過來不是為了湊人數,而是有些事情要從她們的嘴裡體味。
但長公主脾氣暴戾,我行我素,她的心機他們不敢胡亂猜想。
顧雲安科舉舞弊,還脫手打了三公主?
方懷安回到宮裡時,晏玄景正在批奏摺。
固然她不懂朝政,但她看得清局勢。
而顛末錢府抄家以後,長公主再提這件事,皇城中竟溫馨得出奇,彷彿這本就是一件極其平常之事,冇需求過分會商。
薑琦戰戰兢兢站在一旁,聽兩位公主說話,垂眸不發一語。
薑琦更嚴峻了,嚴峻到直接跪下:“長公主。”
固然臉上印記消褪很多,但從殘留的陳跡還是能看出捱了耳光的陳跡,並且動手之人力道極大。
顧禦史一家遲早是要死的。
晏九黎皺眉:“為甚麼要激憤他?”
他曉得本身不能活力,不該活力,活力無濟於事。
三月二十六,晴。
“起來吧。”晏九黎瞥了兩人一眼,隨即看向晏寶珍,冇忽視她左邊臉頰上的淤青,“誰打的?”
可誰也冇想到,這麵首還冇開端正式采選呢,她府裡竟然不聲不響就有了三個?
他還需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