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貴妃神采最難堪看,看著晏九黎的眼神陰冷怨毒,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自古以來,天子的前朝後宮都是緊密相連,皇後雖是後宮最高貴的女人,但真正決定她們話語權的倒是她們背後的家屬。
“長公主?”皇後驚奇地站起家,下認識地看向顧貴妃,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快請。”
放下茶盞,晏九黎抬眸看向顧貴妃:“貴妃是有話想跟我說?”
晏九黎眼底劃過一抹寒芒,不動聲色地走到皇後中間的位子上坐下來:“本宮原想去給太後存候,既然皇上交代了不準打攪,那本宮就不去了,留在皇後這裡聽聽諸位閒話家常。”
顧貴妃咬牙嘲笑。
晏九黎斂眸喝茶,對世人非常的目光視而不見。
席間眾嬪妃聞言,悄悄地對視一眼,神采各彆。
但是比來跟著顧家一次次吃癟,武陽侯一次次受傷,接著交出兵符,直到被逼迫進了長公主做麵首,之前風景鮮赫的武陽侯彷彿驀地成了滿朝文武的笑話。
一小我的喜好掰成好幾份,如許的喜好又有幾分可托度?
“德妃姐姐的意義是,長公主殿下不傾慕虛榮,不捧高踩低,對喜好的人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他們侯爺或者庶子就另眼相看。”
他們平起平坐,職位相稱。
不管是國舅府次子,還是武陽侯,亦或者是薑侍郎的庶子,到了長公主府以後都隻要一個身份。
皇後淡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跟本宮是不是皇後無關。”
“皇後孃娘這話問得不太安妥。”德妃笑眯眯地開口,“臣妾昨日傳聞,薑侍郎家裡的庶子也被看中了,另有國舅府的次子,可見長公主選麵首看中的不是家世,隻是看中了這小我……不過阿誰叫靳藍衣的,傳聞是個標緻的少年,長得跟仙童似的,倒是叫我生出了獵奇。”
其他嬪妃皆噤若寒蟬。
晏九黎冇說甚麼,回身走出戶部衙門。
太後孃娘鳳體不佳,皇後命她給太後抄經祈福,她連夜抄出來的經文,皇後隻看了一眼就說不可,讓她重抄。
再加上深得皇上寵嬖,以是一向以來對皇後都不冷不熱,大要上恭敬,讓人挑不出太大的錯處,而晨昏定省卻經常稱疾不來,偶爾還會越俎代庖,替皇後獎懲後宮其他嬪妃,後宮女子都避其鋒芒。
不過她並冇有去仁壽宮,而是先去了鳳儀宮,這個時候是後宮嬪妃跟皇後存候的時候,存候以後,她們會留在鳳儀宮喝茶閒談,聽皇後訓話。
裝甚麼裝?
“惜嬪mm慎言。”皇後輕斥,“如許的話不該在人多的時候說。”
顧貴妃冷道:“我很想曉得,長公主用了甚麼肮臟手腕,勒迫雲琰進長公主府做了麵首?”
顧貴妃麵色陰霾,不情不肯地站起家,冷嘲道:“皇後孃娘是中宮之主,臣妾是貴妃之尊,莫非還要跟一個公主施禮嗎?”
她環顧著殿內皇後嬪妃,淡淡開口:“聽聞太後孃娘鳳體不佳,皇後孃娘如何冇帶嬪妃們一起去仁壽宮侍疾?”
一個看著隻要十八九歲的美人開口,聲音柔滑,笑靨如花,“實在提及來,長公主這般脾氣和本領挺讓人戀慕的呢,憑甚麼隻要男人能夠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男兒身女兒身是天生的,又不是本身能夠挑選——”
長公主選麵首不是看家世,隻是看中這小我。
晏九黎嘴角扯了扯,還真是焦急呢。
皇後揚眉吐氣,看著晏九黎的眼神可謂馴良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