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被淩遲正法的人,毫不是本宮。”晏九黎搖了點頭,甩去腦筋裡的暈眩感,抵在晏玄景脖子上的匕首不自發地又進幾分,聲音冷硬肅殺,“皇上,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無詔擅闖仁壽宮,企圖刺殺皇上和太後,罪不容赦,請皇高低旨,將趙家百口緝捕下獄,秋後問斬!”
晏九黎雙眸鋒銳冷戾,如死神普通冷冷盯著禁閉的殿門,斯須,殿內被一點點推開,內裡頓時有光暉映出去。
“退下!都給朕退下!”晏玄景慘白著臉號令,身材裡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撕咬,聲音因痛苦而變了調,“都給朕退下,不準靠前,誰都不準靠前!”
但暖閣裡的痛苦悶哼聲卻越來越較著。
殿內彷彿冇有任何利器可用。
時候彷彿有半晌靜止,腳步聲略有停頓,或許是在判定殿內的人是否已昏迷。
晏九黎握著匕首,冇理睬還在滴血的手指,回身往外走去:“阿影。”
“九黎……”晏玄景疼得受不住,神采白得冇有一絲赤色,哆顫抖嗦抓著晏九黎的手臂,連聲音都抖得不像話,“你放開朕……啊!朕……朕受不住了……”
一聲令下,刀劍摩擦聲突然響起。
兩旁貼身侍衛反應過來之際,吃緊上前禁止:“長公主——”
晏九黎轉頭,冷冷看向晏玄景:“皇上本日這出大戲唱得真是出色,可惜過分低劣,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晏九黎摸出袖子裡的匕首,舉步走到羅漢榻前,取過一隻茶盞,腦筋開端呈現暈眩時,她毫不躊躇地抽出匕首,朝著本身的指尖劃下。
“皇上受不住了?”晏九黎轉頭,微微一笑,笑意如天國來的死神,“趙長勝企圖行刺太後和皇上,用心叵測,罪該萬死,請皇高低旨,將趙家滿門抄斬!”
晏九黎眼神冷厲:“阿影,殺了趙長勝。”
“在。”
晏九黎視野微轉,對上趙長勝的雙眼,嘴角微揚,笑意砭骨冰寒:“趙副統領感覺,本宮應當有甚麼事?”
太後瞳眸驟縮,疾步上前:“長勝!長勝!”
擋門的屏風被吃緊挪開,手忙腳亂之間,較著能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
“既然皇上甚麼都不曉得,那就下旨吧。”晏九黎嗓音無情,“這殿內應當下了很多蒙汗藥,可惜本宮抗藥性強,不管這戰略是誰想出來的,趙長勝帶著這麼多人,手捧枷鎖闖出去,都是用心叵測,無從抵賴。”
“不準對長公主脫手,都放下兵器!放下兵器!”
趙長勝眼底劃過一抹不安,隨即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態度,惡狠狠地號令:“把她拿下!”
趙長勝從惶恐中回神,咬牙看著她:“弑君是極刑,長公主這是想被淩遲正法嗎?”
抬腳踏進殿內,看著殿內空無一人,她正要開口問太先人在哪兒,身後殿門卻俄然關上。
與此同時,晏玄景抬腳進了暖閣。
暖閣裡傳來痛苦的嗟歎聲。
哢嚓!
晏玄景踉蹌著從暖閣走出來,嘶吼號令:“停止!都停止!”
晏九黎眯眼,看著空無一人的仁壽殿,嗅著氛圍中繚繞的熏香,嘲笑一聲,轉頭四顧。
晏九黎麵無神采的,目光落在他擺佈兩個金吾衛的手上。
以趙長勝為首的金吾衛悄無聲氣地跨門而入,貓著腰,死力放輕腳步,似是想查探殿內的環境。
但太後常坐的羅漢榻案桌上安排著一套茶具。
晏九黎驀地摔了茶盞,一把掐住晏玄景的脖子,右手匕首抵在晏玄景脖子上,轉頭厲聲道:“誰敢上前,本宮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