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君青念剛想開口,在對上君凝的目光後,被那冷厲的眼神嚇的頭皮一麻,躲到婁氏身後去了。
“父親,女兒另有一事要同婁姨娘說。”
平康伯有五房妾室,膝下三個兒子、六個女兒,在他眼中,冇有哪個孩子是首要的,隻要有操縱代價的孩子纔會獲得他的寵嬖。
玉竹被嚇壞了,顧不上額間的傷口,焦心的攙扶著君凝往屋裡走。
方纔本就是在硬撐著,眼下統統人都走了,她的精力也到了極限。
……
她強撐起家子,剛要坐起來,玉竹似有所感,揉著眼睛直起背來,見蜜斯終究醒了,玉竹頓時睡意全無。
君凝暈倒前隻來得及看到玉竹焦心的小臉,她想讓玉竹不要擔憂,何如,現在卻做不到了。
君凝手上的行動一頓,隻道:“隻會些外相罷了,你可莫要嫌棄。”
“嗯!”玉竹重重點頭,俄然想到了甚麼,她忙的擦乾眼淚,起家便要走。
“噓!不準胡說。”君凝捂住了玉竹的嘴,“說好了陪我一輩子,一天也不準少,曉得嗎?”
她正趴在床上,背後的傷口估摸著已經被措置了,現下已冇那樣扯破般的疼了。
“夠了。”不睬會君青唸的控告,平康伯深深的看了君凝一眼,纔對君青唸叨:“她是你嫡妹,你彆忘了本身的身份。”
君凝翻開小箱子,抽出了第一層,內裡都是些玄色、紅色的瓶瓶罐罐,第二層則是鍼灸一類的東西。
見蜜斯行動純熟的從內裡拿出了一瓶甚麼東西來,玉竹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她固然不懂藥理,卻也見過大夫的藥箱,蜜斯箱子裡的東西,與大夫的藥箱無甚不同。
玉竹當然不曉得了,她苦學醫術是為了蕭雲桀,有一次他受了重傷,差點兒便救不返來了,那以後她一邊習武,一邊研習醫術,皇天不負故意人,倒真讓她學成了。
“父親,你看她……”
玉竹愣了一下,還是按著叮嚀拿出了最角落的小箱子。
“等等。”君凝叫住了玉竹,“你去櫃子最上麵,把阿誰小箱子拿過來。”
可這些,她從不跟本身說,她是真的把本身當作存亡相隨的主子。
“蜜斯,您終究醒了,老爺叫了大夫過來,為蜜斯看了傷口,大夫說您這傷起碼要養上半個月才氣好上些,都是奴婢冇用,甚麼都做不了。”
君凝抬手,悄悄的替玉竹抹去了眼淚。
君凝再醒來時,估摸著已是戌時。
以是……蜜斯難不成還曉得治病救人之術?
“愣在那兒做甚麼,過來,額頭上的傷口如何也不曉得措置,如果留下了疤痕可如何好?”
君凝看了一眼,俄然皺起眉,這丫頭,光曉得守著她了,本身額頭的傷口都不曉得措置一下。